着郭爱玲。
大家在客厅里坐着,我斟酌了一下,对着郭太太问道:“郭太太,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郭小姐也是命悬一线,蛇灵对她下了锁情咒,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你们还一味的有所隐瞒,那这件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
郭太太两只手不停的交叉捏紧又松开,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有些事情真的难以启齿。”
“我跟我老公结婚十来年无所出,双方身体检查都健康,就是怀不上,医院大大小小跑了很多家都没用,后来遇到了一个能掐会算的瞎子,说我是早年杀生太多,绝了子嗣,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我花重金求他点拨,他说我的孽根种在了蛇身上,想要子嗣,必须还从蛇身上讨回来,他交给我一个求子的方子,但是必须有药引子才能起效果,而药引子,便是胎生雌蛇肚子里的胚胎,药煎好了之后,生吞蛇胚之后,再喝药,直到肚子里有动静才能停。”
“大家都知道,蛇绝大多数都是卵生的,只有少部分寒冷地区或高山地区的蛇是卵胎生的,我老公的老家正是住在山里,当时也正值寒冬,我们便在保家仙前许愿,之后,我老公进山,几天之后,便真的从山里面挖出了一条雌蛇,肚子很大,我们常年跟蛇打交道,肚子里怀的是卵,还是小蛇,一摸便摸出来了。”
“之后,我们便将那条雌蛇养在了家里,每天煎药之后,便从它的肚子里剖出一条胎蛇,生吞下去,整整坚持了二十天,那段时间其实对于我来说,也是暗无天日的,直到第二十一天的早晨,我用验孕棒测出了两道杠,确定怀孕,才放了那条雌蛇,之后,十月怀胎,生下了我的女儿。”
听到这里,我们已经目瞪口呆了,柳如玉的眼睛通红,作为同族,她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了。
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怀孕的雌蛇与求子心切的人类相比较,显得是多么弱小无助。
“这的确是我们咎由自取,但是我不后悔!”一直沉默的郭父终于开了口,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右手虎口处有斑驳的疤痕,“当年我去山里面抓蛇,遇到那条雌蛇的时候,它的身边护着一条雄蛇,我与它搏斗多时,差点被它咬死,好不容易才带回了雌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是一条青蛇!正值冬眠之际,它行动并不利索,我打伤了它,带走了它的妻儿,取了二十个蛇胚,换回了我的女儿,我觉得值得,是我欠它的,欠它妻子孩子的,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吧,为什么要为难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