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个新鲜的,也有不少送子女上京参加秋试的父母,自然是一律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又过去半个时辰,便是秋试开始的时间。
谢子衿的任务便是在秋试期间,于漱林苑一楼与三楼的走廊处来回晃悠,一旦发现有作弊行为的考生,当场予以惩治。
乡试鱼龙混杂,不少由家中砸银子送来的举人,在考试期间抓耳挠腮,模样委实令人忍俊不禁。
待秋试开始,谢子衿便自一楼始,慢悠悠地晃荡在走廊处,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查探。
这一趟走下来,却是发现了两间空屋子的。
这其中一间,不用多说,自然是薛意之的,另一件却是引得谢子衿颇为震惊,
居然是许素泉的。
薛意之未到,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入朝拜官乃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况且此人恃才傲物惯了,即便不来,于他而言,只会在他传奇的人生上更添一笔。
可阿泉未到,这情况便相当特殊了。
谢子衿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却是这时,方才领路那人走了进来,皱起眉头,“方才有个书生在外头闹事。”
谢子衿一听,竟是竖起了耳朵,“书生?”
“是啊谢大人。这书生叫许素泉,是幽州人。”那人灰白的面皮上略浮出几分鄙夷,“薛意之不到乃是合情合理,可此人乃是籍籍无名之辈,谁人愿意给他特权?”
谢子衿却是此时正了颜色,这便是她要寻找的人,阿泉,“带我去见他。”
那人略有几分吃惊,却仍旧是当即应了下来,“是,杂家这就领您过去。”
走到门口,只见那玉石大门上靠着一名狼狈不堪的书生,头发脏乱,浑身上下更是臭不可闻,与谢子衿最后一次见他,乃是判若两人。
他似乎是被打了一顿,整个人奄奄一息。
谢子衿疾步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他尚有几分生息,不由得对着身侧之人沉下面色,“你喊人打了他?”
那人微微有几分不安地看向谢子衿,“此人胡言乱语,在外面吵嚷,杂家担心他扰了这漱林苑的清净,便让人收拾了他一顿……”
谢子衿沉了面色,“胡闹!快喊人过来,将他送到附近的医馆好生安置!”
那人有几分不解,“大人,这穷书生本就坏了秋试的规矩,非但迟到,而且还……”
谢子衿皱起眉头,面色甚是难看,“你这是在违逆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