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青楼里的妓子,又有甚么区别”有关。
倘若不是因为这句话,她倒未必会选择走上这条路。
待苏子衿回到客栈,正想要将衣服归还到沈怀瑾房中,却是在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苏子衿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站在窗口的玄衣男子,不由自主地开口唤道:“怀瑾。”
沈怀瑾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语气疲惫地开口:“又去哪里了?也不曾与我说上一声便走?”
夜色深沉,可月色却是温柔如水,如练洒落,正好映到他眉心,浅淡却又不失沉重。他嗓音低沉悦耳,眸光却像是无法聚焦一般,落到他身上,飘忽不定。
苏子衿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察到一股子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我今日去太学的时候正巧路过医馆,谁知竟是意外地听大夫说了一些关于阿泉的事,”苏子衿语气愈发沉重起来,“阿菁没有死,她只是被一个富家老爷侮辱导致了小产,觉得自己脏污不堪,又与阿泉闹出了很深的误会,所以自甘堕落,眼下是浪子馆的一名女妓。”
沈怀瑾闻言却并不吃惊,只寡淡道:“自甘堕落之人,又何须如此费心。”
苏子衿颇为自责摇了摇头,“此事因我而起……若我不能妥善处理了,两人都会因此而毁了整个人生。”
沈怀瑾难得语气温柔了不少,兴许是因为疲惫至极的缘故,“所以一时半会,你便不回去了?”
苏子衿点了点头,“是。”
她本想要问这一身的血腥味从何而来,沈怀瑾却是早已读懂了她心中所想,抬起手摆了摆手,“今夜我身上血腥味太浓,你回自己屋里歇息吧,”他指了指屋角摆着的沉水香,“点了这香仍是消散不去,只能用这香将衣服熏了一遍。”
苏子衿身上还穿着他那件罗羽金线衣,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沈怀瑾这才注意到她穿着自己的衣服,不由得皱起眉头看向她。
“今日我去醉花楼寻人,自然得穿得气派些进去……”苏子衿咬唇道:“便来你屋中寻了这件衣裳穿了出去,不打紧罢?”
沈怀瑾勾了勾唇角,原本疲倦至极的双眼却是在此时睁了开来,“那便在这屋中脱了罢。”
屋内未盏灯,只有一抹月色倾泻入房中,落入他的眸中,照得他眸底蜜意暗涌。
苏子衿脑中一热,竟是当真听了他的话,当即便将衣物褪了下来,待褪至中衣,她正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