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上一皱,可听到赵祀二字后,他的面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仿佛听见了甚么恶心的事情。
沈怀瑾不待他开口,又继续道:“赵公子可否忍上一忍,听本王将故事娓娓道来。”
赵天临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瞬间换上了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温和笑意,“王爷继续说便是,何必顾忌我。”
“因赵公子生母钱氏乃是市井平民,嫁入府中亦只能为妾。况且赵祀看中的仅仅是她的美貌,且只是图个新鲜,很快便对你娘失了兴致。”沈怀瑾不紧不慢道:“对于赵祀来说,你母子二人是死是活并不重要,可你母子二人须得依着他才能活下去。”
见赵天临眸色微闪,沈怀瑾道:“不过赵公子很是争气,虽是从未得到过正统的教育,可办起事来却是比你那几个兄弟都利索不少。胆大心细,这或许才是赵镜看中你的地方。”
赵天临听着沈怀瑾一句提起一个赵祀,只觉得恶心感快要从喉咙中溢出来。
他现在每咽一口口水,都得费上力气,更不消说将喉中那些令人窒息的感觉给埋下去。
可他仍是微笑着看着二人,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仿佛这两人并非正在逼迫折磨自己,而是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客一般。
林含章皱了皱眉,瞧了一眼沈怀瑾,沈怀瑾接着道:“赵祀一贯都是听他大哥赵镜的,故而赵镜欣赏你之后,连着赵祀也开始重视起你了——你做小低伏也有许多年了。”
本想着终究是能够扬眉吐气一回,让你娘过上好日子,谁知赵镜竟是因为叛国,让整个陈家都毁在了他手里。
那日羽林军去赵府之时,你娘逃出府后便与众人走失,难道你不想知晓她如今身在何处,是否安好么?
赵天临面色仍旧不改,只是眸光微微黯淡了几分。
沈怀瑾等的正是这一刻。他笑了一笑,“赵天临,你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尽孝,对么?”
赵天临冷冷地笑了,“王爷离开京城去幽州逍遥了这么多年,竟是连脑子都丢在幽州了?倘若你二人当真寻到了我娘,昨日又何必要动这些重刑与我?”
森冷的气息萦绕在三人之间,林含章冷冰冰的声音正是在这时响起的,“赵公子,我二人只能满足你时不时见上你娘一面的要求……待人见着了,还是会将你送回天牢的。你如今乃是名簿里的犯人,刑部是皇后的势力,而在你身上动用重刑罚,亦是为他人示警——只要如实回答我与王爷的问题,我们便不会太过为难。”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