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谓正是戳到了沈如盈的痛处,那张秀气嫣红的脸蛋瞬间苍白了下来,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皇后冷哼一声,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过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你。”
整个沈家都是听她号令的,独独沈家这个长女不让她省心。可她偏不信了,以自己的雷霆手段,还治不住一个丫头片子。
“过来。”她重复了一遍,沈如盈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方才在地上跪得久了,只觉得膝盖有几分酸麻。
“娘娘请吩咐。”
皇后闻言却是笑了,“你好歹也是亲王府那里的主子,我如何吩咐得动你?今日唤你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件事罢了。”
沈如盈点了点头,“如盈洗耳恭听。”
皇后将一封信丢到她面前,“这信上的字,你可认得?”
沈如盈接过那信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点了点头,“认得。这是王爷的字迹。”
信纸末尾亦有他的印章。
这封信写作亦是他的风格,有时候熟悉的字会漏写一两笔。
皇后冷笑了一声,“把信看完。”
沈如盈读完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不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掀开毛毯骤然起身,“沈如盈啊,不知你这傻气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伪装出来的?”
屋内的冷气层层叠叠地顺着苏子衿的裤管蔓延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快要包围在这窒息的冷中。
“这信上的意思,你应该是再明白不过了。眼下你的恭亲王,根本信不过沈家人。”皇后红唇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枉费你为他辛辛苦苦打理亲王府这么多年。”
沈如盈心知那个沈家不过是自己的远亲,聪明如她,怎么会不知赵氏这般说是故意挑拨离间,想要让她与沈怀瑾离心。
故而沈如盈清了清嗓子道:“臣女知晓了。”
这回她没有自称如盈,皇后亦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皇后冷笑一声,“怎么了,都到这个田地了,还死心塌地地赖在人家亲王府不肯走?”
这一声声的嘲讽宛若刀子一般扎在沈如盈的心上,心脏亦是痛到鲜血淋漓,她弯唇笑了一笑,“皇后娘娘与臣女说这些又有甚么意义呢?”
皇后亦是笑了笑,“识务者为俊杰,如盈,本宫知晓你在装糊涂,不过你这个年纪,倒是极其容易被一个情字所困。”
“本宫亦是过来人,当年也信了这个邪,可若是当年本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