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都要问一句究竟何时能回屠龙寨。
原本的两日后行,拖泥带水将近一月仍旧没有结果,苏子衿亦是有几分焦虑与忧愁,是故只能将这种忧愁憋在心中。
苏子衿低低叹了口气,正欲合上窗户躺回被窝里,倒也不是犯困,而是眼下唯独被窝暖和一些。
她将袄子披在身上,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而一门之隔,便是林含章拿着墨色大氅。
犹豫是否要将这墨色大氅留给苏子衿,可思来想去,他还是将大氅收到包袱里,下楼上了马车。
“皇上命奴才来接林大人。”
林含章点了点头,“先去亲王府一趟吧,本官有物什要带给恭亲王。”
那人应了一声,马车便朝着紫禁城方向驶去。
宫内花已谢得零落萧索,唯独几盆品种特殊的菊花还在盛放,绿松颇为倔强地在寒风中挺立着。
待人通报后,林含章便进了亲王府,沈怀瑾正对着桌案边一碗羹汤愁眉不展,见林含章来了,便将碗推到他面前,“替我喝了吧。”
林含章不解地问道:“这是?”
沈怀瑾苦笑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复林含章。
由于这段时日他回府从未碰过亲王妃,故而沈如盈便以为他是肾虚肾亏,想着法子要替他补,吃得他这几日鼻血横流,可却又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
林含章瞥了一眼这其中的药材,便端了碗走到窗边倒在了花盆里,“王爷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不爱吃,倒了便是。”
沈怀瑾正欲伸出手去阻拦,见那药材已然倒在了花盆之中,叹了口气却又仿佛像是松了口气般,“我不知究竟该如何与她说子衿的事。”
林含章听了这话,眼底浮起一抹复杂之色,他将手中的包袱放在了沈怀瑾的案前,“王爷,这是子衿让我转交给你的。”
沈怀瑾好奇地拆了开来,见是那件墨色大氅,不由得有几分失望,“可有什么口信?”
林含章冷声嘲讽了一句,“王爷如今在亲王府这般享受,还能够记得起子衿?但凡王爷惦记着他,也可让人来客栈送个信。”
“子衿在客栈中等了王爷数日,也不见王爷半点风声,更不提瀛洲之事。王爷打算何时与她说这桩事?”
瞧见沈怀瑾面色微有几分不悦,林含章也知晓他这几日确乎是脱不开身来,可一想到苏子衿委屈的神色,他总觉得这原因仍是该归咎到沈怀瑾身上。
沈怀瑾犹豫了一番,“我怕她会跟过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