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忘记了山中甲子,我今年已经马上就要二十三岁了!
阿霞妹妹,你现在还好吗?如果我没修仙,还在故乡的话,按故乡风俗,如今早就应该是跟你成家两年了!阿霞妹妹,我好想你!
无论张阿生怎样想念,但是他无法让阿霞知道此刻的自己,对她是多么地思念!
琴声再次响起,这一回,却不是修炼商飚九杀,而是纯粹地弹奏相思之曲。
渐渐地,月亮爬上了石林上方的天空。今夜的月儿很圆,月光很亮,低头可见石峰石柱的巨大投影。
张阿生心中有无限惆怅,只听他一边弹奏一边轻唱:
明月朗朗兮照我山乡,东风轻笑兮绽我芬芳。桃花贴鬓兮佳人相伴,相伴春风兮执手徜徉。
朗月明明兮照我凉床,南风吹梦兮飞越竹窗。轻拍双翼兮枝头相偎,相偎南风兮唇齿留香。
……
张阿生啊张阿生,呜呼,嗟尔远道之人,修个甚么仙?信他谁的话?胡为乎而来哉?
此时的张阿生沉浸在思念里,月亮却悄悄地从天空中溜走,躲藏到乌云里去了。
霜寒露重琴声湿,玉宇琼楼人可在?
张阿生的家乡没有玉宇琼楼,乌家山的矿奴们,能有三间茅草棚也就不错了。
张阿生的家,比起茅草棚要稍好一些,虽然也有茅草,但正房与厢房墙壁是石头垒成的,而且还围成一个小院子,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小院的院门只是柴门,但是门前有一棵让张阿生难忘的老梓树。树下有许多故事,都封存在张阿生的记忆里。
那些故事里,都有两个主角,一个是张阿生,一个是阿霞妹妹。
此刻的乌家山,阿霞妹妹正在经历着人生的一大考验。
史桢祥,乌家山矿的矿主,海蜃城史家的偏支远房,此刻正在海蜃城史家族长的私人议事接客厅里,听族长史丕多指示。
那史丕多笑道:“桢祥,你五叔天乐从子虚仙剑派那边捎了话来,说的是他们那边有个叫做张阿生的,本是你乌家山人氏,你知道吧?”
史桢祥正不知何意,闻言笑道:“二叔祖,这可真是巧得很,张阿生嘛,我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他家的情况哩。”
“噢?你说说,是个怎么回事儿?”
“回二叔祖的话,张阿生的阿爸张死硬,就是我手下的副矿管,张阿生和他的媳妇儿,都曾要认我做干阿爸来着的,只是我没搭嘴。”
“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