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望着逐步消失在楼道里的古风男子,大脑的思维还没循环过来。
相比于男子口中的死亡免疫这个问题,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在沐羽走之前他所感觉到的那阵剧烈头晕,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句从他身体里说出来的话,声音与语调都模仿地一模一样。之所以说是模仿,是因为那句话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他能很清晰地肯定,当时他连嘴都没张开一下,怎么可能说得出话?
男子提着那盏灯笼离开了,阴楼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他队友全部走失这也是事实。
时烬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感到一阵疲惫。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最清醒的头脑,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思维不能乱。
事情发展到现在,时烬才终于了解到这整场游戏只有他一个“玩家”,其他跟随而来的人便成了游戏的“奖品”,完成了游戏他们能安然无恙,要是完不成,可能就全部回不来了。而且,包括沐羽。
而他这位玩家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古风男子所安排的游戏进程,努力完成这个游戏。
游戏,才刚刚开始。
“喂喂喂!”
一道奶声奶气的男童声音传来,估计是刚刚睡醒,现在还带着一丝不怎么舒畅的起床气。
这倒是把时烬吓了一跳,倒不是这声音有多恐怖,而是因为声音的来源,有点诡异。
声音是从时烬今天穿的裤子里传来的,声源是他的裤包。
“什么东西?”
时烬皱起了眉头,警惕地朝着自己的裤包望了望,那里只放了一支毛笔和那张二十五万份额的银行卡。银行卡是徐杰给的,而那支毛笔,则是下山的时候仙鹤送个他的那一只。他没有悬挂毛笔的笔挂,只能将它随身带在身上,就算是换了一条裤子也没忘记随身携带。不为别的,就为了仙鹤是个嗜笔如命的文客。要是让仙鹤知道他把毛笔随便丢,绝对会怒发冲冠地从广原山上冲下来,把他给活活掐死。
不过,既然他的裤包里没有其他东西,那说话的男孩儿又是什么情况?
幻觉吧,时烬头疼地想到。可能是刚才与那男的对峙太压抑,大脑不舒畅所出现的幻觉。要不然,时烬还真猜不到会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他刚认为是幻觉的下一秒,那道稚嫩的童声又一次响起:“喂,看什么看!我就在你裤包里,快把我拿出来,快点快点。”
时烬狐疑地望着自己的裤子,伸手往包里一模,还是只有一张银行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