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的大阳县东升街道办事处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街头巷尾、田间地头,提着篮子的村民,拿着瓦罐的商贩随处可见;市场上人头攒动,蛐蛐鸣叫声、卖客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今年虽然发生了疫情,但几百家宾馆、农家乐也是一房难求。小E、马行徒步去蟋蟀比赛现场观看比赛,路过交易市场,一位头戴太阳帽、肩上搭着毛巾的农民大嫂满面春风,高兴地给他俩介绍:“买蛐蛐主要是看品相,再一个就是大小、个头。要求头大突出,脖子要宽。目前为止卖出去最贵的一只5000元。”一位来自上海的蟋蟀客说,他收过最贵一只三万块钱,今年差些,在蟋蟀上投入才十万元。为了争夺最好的蟋蟀,蟋蟀客们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在各个市场来回奔波。除了大阳县的早、午市,靠近大阳的几个乡镇也是蟋蟀客们必去的地方。
我突然想参加比赛了。我相中大嫂的这个了,身材匀称,色路纯正。马行低声说。
买吧,我相信你行!小E鼓励他。
马行花了八百元买下了这只蛐蛐。
滴滴——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打破了这里热闹的气氛,后面跟着的几辆车也开始鸣笛,有两个司机探出头来大骂身边挡道的村民。马行拽拽小E的衬衫,拉他到路边,小声说:颜胡一帮子。
小E抬头看,果然第一辆保时捷里坐着颜胡,身边坐一个妙龄女孩,看着面熟。第二辆林肯车里坐着吴勤海,车里播放着狂劲的disco舞曲,他正在悠闲地吐烟圈。
还有没有王法啊!刚才那位大嫂被卷起的尘土迷了眼睛,气愤地大喊。
唉!怎么感觉像是鬼子进村了?小E自语道。
今天有没有八路军?马行接着说。
比赛在新建的“中华大阳蟋蟀文化主题博物馆”里举行,它是由原来的镇文化活动中心改建的,占地面积约五百平米。办事处组建了拉拉队,他们高举“蟋都古镇,蟀鸣天下”的大牌子,欢迎来自全国各地的朋友。大赛分为分区赛和总决赛两个阶段,大厅里共有三十个小组,分为六大赛区,每区分管五个小组,和人类的角力比赛相同,上场之前,为公平起见每头蟋蟀都要称体重,按体重相同的进行分组。每个赛区的冠军再与另一区的冠军比赛,逐步淘汰,最后的两区进行冠亚军的争夺。因为临时参赛,马行被分配在第六赛区。
虽然参赛人数很多,但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工作井然有序,人声稍微嘈杂但不喧闹,只有一个年轻女服务员拿着扩音喇叭在提示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