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留下遗书,自杀身亡。”刘得宝把声音压低,字与字的间隔拖长,说的阴沉沉的,他喝口水,接着往下说,“而那个女的,竟然也在不久之后,跳河自杀。”
武平双手叉胸,定定的看着刘得宝,“阿宝,你去平阳是查案子还是搜罗奇闻轶事?这算什么重要发现,这跟周方生和吴长安的死又有什么关系?”武平的怒气再次起升发起来。
稍稍平复之后,武平又问,“你这些东西,听谁说的?”
“吴长安的舅舅。虽然吴长安很少回平阳老家,但跟他舅舅的关系很好,在做知青的那几年,他经常给舅舅写信。我本来打算借那些书信看看的,可是老人家一时记不起来藏在哪里了。”
“那女的自杀是怎么回事?”
“也是吴长安的舅舅告诉我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队长,您别觉得我搜集到的只是奇闻轶事,我认为,吴长安的死,很有可能跟当年的知青自杀案有关。”
“胡说……好了,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回家洗个澡,晚上叫几个兄弟出来喝酒。没有功劳,就犒劳犒劳你的苦劳吧。”
刘得宝走后,武平的心绪变得波澜起伏:虽然说在知青之间发生的荒唐事情很多,可是,像吴长安等人经历的,还是头一次听说。自杀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已经熬到了返城的时间,为何还要自杀?真是自杀吗?还是他杀而被误以为是自杀?武平隐隐觉得,这中间应该有文章。不要真被刘得宝这小子言中,吴长安的死跟当年的知青有关?
没有怀疑精神的刑侦人员,肯定不是合格的。“好吧,看来很有必要去一趟梓县,搞清楚知青自杀的真相。”武平自言自语。
这时,电话响起来,是关公镇中学打来的——门卫室发生火灾,门卫李闯被烧死在房间内。
武平反手抓起警服,夺门而出。刚到楼梯口,刘得宝迎面而来,“武队,报案中心来电话说,关公镇中学发生火灾,烧死了人。”
“知道了,叫车,跟我走。”
赶到关公镇中学时,已经是傍晚。太阳将最后剩下的余晖挤破云层,射在中学的操场上。火红的像血,李闯的血。不!李闯的血已经被大火烧干,是老天爷流的血泪,他在哭泣关公镇中学的不幸——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连续莫名其妙死了三个人。
灰,没有烧尽的床、房椽,人们为救火泼洒的水,全部混合在一起,以及经大火炙烤后已经半倾的墙体,现场一片狼藉。派出所已经拉起警戒线,不给好奇心泛滥的群众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