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没有解决,她纵然有心要新办学堂,也没那个精力。
“说的也是,我最近上街巡逻,瞧见许多无所事事的小屁孩,走街串巷闹得人头疼。要是把他们都丢进学堂里,那才清静。”谢贻寇抓耳挠腮好容易才想了这么句附和的话,却叫温折桑无奈。他显然会错了意。
但在心底里,温折桑暗暗做了决定,待此间事了,她必得新办学堂,让县里的孩子们有书可读。
不过她这下想起来了,县中唯一剩下的那座学堂……似乎正打算停办……
没多久,回衙门办事的温延赶了上来,四人继续往北郊去。
日头渐盛,初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路边不知名的野花舒展花叶,懒懒得随着风偶尔动上一动。仿佛正做着蜜一般甜的梦。
隐约能看到些许斑驳的田地影子,正如张大婶所说的那样,荒得不成样子。她其实有点想不明白,按理说谢家早再三个月前破败,北郊的田地也正是在那时闲置下来的。可谢家没了,百姓抵押的田产应该还给百姓,可他们又为何舍下北郊的丰田?
几人到的时候回风亭里已经有几人在等着了,除了曾见过一面的百里颂,其余几人都面生得很。
回风亭四周也是荒草茂盛,与附近的田地一样无人打理,亭子里倒是干净,应是百里颂一行整理过了。
百里颂见到温折桑,起身拱手道:“大人,恭候多时了。”
“久等了。”温折桑在亭内坐下,谢贻寇几人站在她身后护卫。
亭子不大,十来个人显然挤不下,于是百里颂打发了自己带来的几个兄弟到亭外等候,他则独自一人面对温折桑。若是温折桑这时有意发难,他那几个兄弟更救不及时,百里颂定然要交代在这里。
“你倒是坦荡。”温折桑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她今日赴约是为了尚家的事,且若百里颂真有心投诚,她也没必要大动干戈,让清丰县百姓无辜受波及。
百里颂明显知道她的顾虑,一位新上任的心怀百姓的县令,当然是希望百姓能修生养息而与山匪非争斗。
“大人才是深明大义。”百里颂脸上摆着亲和的笑容,不像山匪,反而像个儒生,只听他主动示好,“大人劳累许久,旁的话,在下也不多说。只是事发突然,本想信件皆传于大人,又怕有人手眼通天半途拦下,故此,只得劳烦大人走这一遭。”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几封信来递给温折桑,“这位尚老爷口气不小,以为我这些兄弟与老鹰是一丘之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