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计较:“大人恕罪,小的实在拦不住几位公子,惊扰了大人,小的该死。”
这事情可真不怪他,也不知今日这几位公子是怎么回事,一听县令大人在此,个个都红了眼。
几个人堵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他们面容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但神情桀骜,是实打实的纨绔。几人中为首的正是商南诚。他一把推开小二,懒散地冲温折桑拱手:“不知县令大人在此,恕罪,恕罪。”
温折桑在皇城时见的纨绔可不少,这些个纸老虎,她还不放在眼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尚二公子,不送了。”
“你……”尚南诚没想到她如此不给面子,他定睛一瞧,雅间里只有温折桑三人,“大人也看到了,在下这里有诸多友人,来来去去太麻烦。可巧大人只有一人,这雅间颇大,大人何不将其让给更有需要的人?”
他这话说的委婉,可里头的意思实在叫人听着刺耳。
温折桑轻飘飘地看着他,顺便把几个纨绔都瞧了一遍,她道:“尚二公子这是在说笑?真味居开门做生意,我亦是出钱买安逸的。尚二公子凭着人多便不想守规矩,若叫人知晓了,可当心没脸。再者,尚二公子何德何能,叫朝廷命官给你让地方?”
尚南诚黑了脸,更让他愤恨的是,自己这一群好友在这时候竟没一个站出来帮他说话。他定了定神,阴阳怪气道:“在下只是想向大人讨个便利,大人何必叫人难堪——我这些朋友都是县里富户的公子,今日听闻大人在此,原是想来问安的,没料想大人如此禁不起玩笑。”
这人不愧是尚家公子,黑的都能叫他说成白的。这事本来是他先挑起的,现在反而将错处推给了温折桑。
“原来是个玩笑。”温折桑依然是顶好的脾气,现在她还需要尚家胡作非为的证据,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她唇边带笑,这清静无害的模样反而让几个纨绔不知所措。
温折桑道:“既然是玩笑,那便不必追究。快到晌午了,尚二公子还是先带几位公子去寻个地儿用饭吧。芝麻点大的县令,哪能让诸位公子陪着?”
这是第二次下逐客令了。尚南诚脸色难看,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只得压着脾气告辞。
纨绔们来得快也散得快,几个人招摇过市,只余下小二胡乱擦汗。
“你是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了!”吵闹声自一楼大堂传来,听声音,竟是刚下去的尚南诚。
“不就蹭了一下你,嚷嚷个屁!娘们儿似的。”这饱含火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