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一日江未晞找到温折桑几人后,如何怒斥谢贻寇对他惨绝人寰的欺压。只说那边尚南诚几人寻了另一家县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虽说是出来出来寻欢作乐的,那几人彼此也都熟识,但尚南诚心里怨恨他们不帮自己说话。席间几人你来我往,暗潮涌流。
尚南诚恼火烦闷,吃了一半就撂筷子离席。晌午十分,吵闹的集市散了大半,他索性打道回府,只是刚进家门,就碰到个行色匆匆的人,看打扮,应该是府上的长工。
“前面的,停下,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去?”尚南诚鬼使神差地把人叫住了。
长工扭头,诚惶诚恐地问了好,说:“回二公子的话,小的寻人去了,刚得到消息,这会儿正要去回禀管事。”
原来这人就是尚金全派出去寻找秋荷的人。
“寻的什么人?说来听听。”
“是,就是小姐身边的丫鬟,秋荷,她跑了。小的和几个小子一块儿去找了,人是没找到,但听衙门的人说他们先前在郊外河边捞了具女尸,小的就去问了。只是河里鱼虾多,将脸给啃得面目全非,匆匆葬下了。不过听衙役的描述,那尸体穿着的衣物,确实就是秋荷的。”长工不知道尚南诚话里的“说来听听”到底是要说清楚点还是说简单点,索性,他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秋荷?听着倒是耳熟——”尚南诚神色漠然,想不起来,也就不费那个脑子不想了。原是个小丫鬟,死了也没甚大不了的。
他不耐烦地挥手,“没你事了,下去吧。”
长工忙一溜烟跑了。
“大哥,我回来了。”前院里,尚南珏正在喝茶,身旁立了数个容貌清秀,身姿袅娜的丫鬟。
尚南珏上下瞧了他一眼,“你不是和郑公子他们出门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尽是烦心事。”尚南诚把真味居里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他有些奇怪道,“我看那女县令似乎还不知道账本的事,大哥,你说会不会百里颂还没把账本送去衙门?要是咱们再多给百里颂点好处,会不会……”
“丢了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要回来?”尚南珏挥手禀退丫鬟,“你可知,要不是因你粗心大意,引狼入室,我尚家万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看百里颂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原先我以为他是一袋枭雄,每想到也有归顺朝廷的这一天。”
尚南诚听这些话听得早就不耐烦了,“大哥,一开始和百里颂接触的可是你啊。我也问过你,那百里颂究竟值不值得深信,是你告诉我可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