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做停留,继续往下一处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门房心满意足地关上门,可刚回头,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方夫子瞪着他。门房是不怕的,然而还没等他插科打诨,就听方夫子说:“去找夫人领二两银子,赏你的。”
走出不远,谢贻寇没忍住咋舌,“你说读书人怎么就这么唧唧歪歪的?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谁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他打小不爱念书,也听不惯那些文邹邹咬文嚼字的话。也就是到了衙门跟在温折桑身边学着说些官话。方夫子那类忸忸怩怩的人是他最怕的。可这会儿,他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温折桑就沉默着投来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谢贻寇愣了,摸着脑袋想不出个三四五来。最后,看着温折桑渐快的脚步,他明白了,他们现在有求于方夫子,大人肯定不想听到方夫子的坏话!
谢贻寇知错就改。忙追上去,赖在温折桑跟前认错,“其实我觉得吧,方夫子还是不错的,书读的多,说话还……咳,挺好,他挺好的!”
要是江未晞知道这么笨拙的话会从谢贻寇嘴里说出来,他肯定能取笑一整年。然而现在听到这话的是温折桑,她抬手掩去了嘴边的弧度,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郁气也突然没了。
“方夫子在县里颇有名气,据曾夫子所言,只要能说动方夫子,就算说动了县里一半的夫子。”
“那剩下一半呢?”谢贻寇不在乎什么夫子不夫子,但好歹温折桑不生气了,他也就接了话茬。
话音刚落,温折桑突然止步,扬了扬下巴,示意谢贻寇看过去。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卫宅门口。
这是一处三进的大宅,门口立着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几簇翠绿的竹枝从墙内探出来,碧色的竹叶迎着风“飒飒”作响。单看周围风景,是文人惯爱的清静之地。
谢贻寇上前叩门,温折桑便说:“剩下一半,全看卫老夫子行事了。”
“何人叫门?”漆红大门“嘎吱”开了个缝隙,露出门房半张脸来。他目光上下一扫,确定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两人,“我家老爷正与贵客议事,今日不见人。二位请回。”
“哎哎,慢着。”谢贻寇抬脚抵在门下,他受得了温折桑的气,可咽不下这人狗眼看人低的气。他语气恶劣,目光凶狠,把门房吓了一跳。而后谢贻寇下巴一扬,道,“知道这位是谁吗?本县县令温大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大人?”
门房又斜着眼看了看,突然翻了个白眼,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