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头被带回家后,她一日犯病,错手掐死了小虎头。
“大人千万不要被这贱人蒙骗了!”金岩叫嚷着。
柳娘这时也抬起头,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决堤之河,不把河水倾倒干净是绝不会罢休的。只听她说:“民妇所说句句属实,他当初扔了孩子,便是见孩子要落下残疾,不愿养着废人,民妇有罪,民妇对不住孩儿!可孩子找回来后,他越发不满,对民妇动辄打骂,还会动手打孩子,孩子还那么小,他那么小……根本受不住!昨日他吃了酒,醉醺醺回来,又听了孩子哭,就、就把孩子给……”
她说着说着就再也说不下去,“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民妇的孩儿做主啊!”
仵作验尸还要等上一会儿,温折桑想起柳娘今日特意跑来衙门道谢,便问她,“你今日来衙门并非是想道谢,而是想报官?”
柳娘点头,捂着脸道:“可是民妇发现金岩跟踪民妇,民妇怕极了,没敢告诉大人。后来官爷到家里抓人,民妇才……”
“够了!闭嘴!闭嘴!我没杀他,我没有!”金岩大叫起来,死命挣扎着要从衙役手底下逃生,“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他是个残废,长大了也是残废,留在世上白白受苦——我只是不想让他受苦!”
金岩说柳娘得了失心疯,他却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样子才更像疯子。
温折桑沉下脸,训斥了几句“公堂之上不得喧哗”之类的话,然而金岩根本听不进去。直到温折桑用上水火棍,让他结结实实挨了顿打才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仵作验完尸,将结果写在纸上交给温折桑。
温折桑皱眉看完,目光又落在低声痛呼咒骂的金岩身上,“小虎头确是窒息而亡,除了脖子上有掐痕外,身上还有几处瘀伤。襁褓上也有一滩酒渍,而且你手上戴的指环印记也留在了脖子上。遗弃亲子是重罪,残杀孩童更是行径恶劣,罪加一等。你可有话说?”
为证明温折桑说的不错,衙役一把捞起金岩的手,果然在他右手食指上发现了一个银质的指环。仵作很有眼色地把孩子抱过去,那指环上的花纹与孩子脖子上的印记一模一样。这还是金岩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戴着炫耀,没想到此时成了铁证。
金岩当然有话说,只不过他翻来覆去都是那么几句话,温折桑听着听着都要会背了。然而这些都是狡辩。
听着他一直把错处引到柳娘身上,温折桑更是不满,斥责道:“死不悔改!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遗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