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她道。
丫鬟低眉顺眼道:“大人有何吩咐?”
温折桑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外瞟,不出意外发现了个鬼鬼祟祟偷听的家伙。她问:“不知卫老爷何时得空?”
丫鬟面露难色,然而她早就得了吩咐,此时就依吩咐答道:“回大人,老爷与诸位夫子正在商议要事,还请大人稍等。”
“如此说来,卫老爷今日便是不得空了?”
丫鬟将头垂得更低,“求大人莫要为难奴婢。”
左右不是能做主的人,温折桑无意与她纠缠。她起身叫上谢贻寇,说:“既然卫老爷有要事在身,今日便不叨扰了。”
见她要走,丫鬟连忙行礼送人。走出前厅,那听墙角的小厮早已没了影。
一直到温折桑二人出府,卫老爷也没有露面,明摆着的耍了两人。
卫府正厅里,卫老爷听了小厮绘声绘色地描述温折桑两人是如何在偏厅等了半个时辰的场景,他面露揶揄,又听说两人已经离开,便讽道:“老夫还当那温县令是怎样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
他的几个学生立时笑了起来,有人说:“先生德高望重,岂是她一个愚昧女流想见就见的?等先生再晾她一二次,好叫她知晓在清丰县谁才是最说得上话的那一位。”
“汪兄说得不错,先生可是圣上钦点的举人,与她个买来的县令可谓是平起平坐。她如今不肯让先生重开学堂,说不准就是怕先生会动摇她的地位。”
“二位言之有理啊,等我们助先生重开了学堂,广收学子,树立威信。假以时日,必会将那女流赶出清丰县。”
说着,几人开始吹嘘卫老爷德高望重,是县里默认的“新县令”。
卫老爷听得舒心,面上却还是摆出虚心的模样,摆摆手,做做样子让学生们稍微克制一下。
几人三言两语间不知藏了多少阴狠,也亏得他们方才存心要让身处偏厅的温折桑听到,所以一直说着家长里短的无关闲话,所以他们肯定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谈绝不会落到温折桑耳朵里。
——即便让她知道了,他们也是不惧的。区区女流,不足挂齿。
然而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他们口中的无用女流温折桑,一回到衙门就拟了告示。再叫衙役贴出去,一时间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告示的内容很简单,也很致命。告示所言,温折桑以县令的身份将县中学堂设为朝廷开办,并且列出数十条条例规则。她恩威并施,一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