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点头,“希望如此吧。水小姐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怎么偏偏就带了夏至……她那张碎嘴真是叫人心烦。”
一旁谢贻寇打了个哈欠,做了总结性的发言:“不管谁是谁非,只要大人高兴就行。”
余下两人皆是点头,而后各自散去,不约而同地把方才闹心的谈话抛在脑后。
华灯初上。衙门里传出了饭菜的香味。今日是休沐的日子,衙门里没有多少人。但水雁薇一行人来了之后,后厨忙着买菜备菜,很是忙碌了一阵。
冬雪到书房请温折桑时,外头早已是夜幕低垂。
“小姐今日又忙了许久。水小姐和夏至的住处已安排好了,那些护卫是要回上京复命的,明日便回。”
冬雪一边伺候温折桑净手一边向她禀报。“也不知水大人是怎么想的,竟一个护卫也不给水小姐留。”
温折桑拿起帕子擦手,“不管水府发生了什么,雁薇既来到清丰县,我自然得好好照顾她。”
冬雪一时无言,她想起在偏厅外听到的那些话,心里不是滋味。可她心里清楚,有些话她不能贸然说出来,那样只会让她与大人主仆离心,互相猜忌。
她能做的唯有小心谨慎地守着那日偷听来的话,可她也希望大人与水小姐永远不会反目。“大人待水小姐真是极好的。”冬雪提上灯笼,跟在温折桑身侧离开书房。
“她过得不容易。”
温折桑几不可闻的话语落进深沉的夜色中,了无痕迹。
因着今日水雁薇的到来,温折桑特意让后厨多做了几个菜。衙门难得热闹一次,索性安上三张桌子,一起搬到院子里,留在衙门执手值守的几个捕快衙役跟温家的护卫们混在一起吃喝,熟稔得很。
还有一张桌子是安排给水家护卫的。
温折桑和冬雪到时,往日里清幽宁静的院子里传来阵阵欢笑。她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一抬眼就望见了和衙役们吃酒的谢贻寇。他身量挺拔,在一众人里也是拔尖的,他平时素来不着调,但因有衙门里的条条框框管束着,便收起了张扬,假装自己毫无攻击性。
但此时,一盏灯笼挂在他身后的树枝上,温折桑仿佛瞧见他眼里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桎梏。
这样的人,还是要放在自己跟前才能放心。
“温姐姐!”就在谢贻寇也注意到温折桑的时候,水雁薇突然小跑过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她拽起温折桑的手,眼里隐约有激动的泪光,她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一别数月,姐姐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