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贻寇只是咧嘴笑着,“其他的地方不消说,我只要知道皇宫大门往哪儿开就行。”
木潘又皱了眉,走到门口喊来两个家丁,吩咐一番后就退出去给赫秋平几人带路了。
谢贻寇知道他们这是要抛下自己商量去,他乐得落个耳根子清静,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在背后“扶持”他做谋反的肯定是皇城里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官是商。那个人还挺谨慎,没有急着露面。谢贻寇不是傻的,木潘现在要他在这里小住,大约就是那位“老爷”想暗中观察他,看他是不是真的想谋朝篡位。
家丁取了个火盆进来,屋子里乍然回暖。谢贻寇想着自己这几天得谨慎点,联系温折桑的事也只能先放着。
与此同时,尚书府内。
温折桑刚至主院,就得知温尚书去了庄姨娘院子里。她当即扭头,又在大雪里走了两刻钟方才到庄姨娘的院子外。
庄姨娘生下一位公子,正是风头无两的时候,府上大批大批的赏赐直往她院子里去,看得后院女眷们眼热。温尚书为了让她安心坐月子,甚至下令除了他意外不准旁人进院子。
因此,温折桑头一遭被拦在了门外。
看门的老嬷嬷笑眯眯劝她:“大小姐也别为难老奴了,老爷下了死令的,可不准旁人进院子。您知道,大少爷现在还小,又怕生,若是什么人都往里钻将大少爷吓出个好歹可怎么行?”
冬月见不得他们院子里狗仗人势的做派,当即柳眉倒竖质问道:“旁人是旁人,大小姐是大小姐,昨日还是老爷吩咐了让大小姐找他的,今日你们若要硬拦,还不是忤逆老爷?”
“哟,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左右都是老爷的吩咐,但事情也得有个轻重缓急,眼下啊,还是大少爷的事最重要。”老嬷嬷阴阳怪气道。
温折桑瞧着可笑,只觉得自己许久未归,家里果然生了不少脏东西。
她怀中抱着暖融融的汤婆子,一张脸灿若桃花,只是笑着就叫人觉得温润可欺。老嬷嬷看她这模样就觉得她今日不敢造次,毕竟院子里是正儿八经的大少爷,往后温家的继承人。她是嫡长女又能如何呢?以后还不是要乖乖给大少爷让路?
老嬷嬷趾高气扬地像只开屏的老孔雀,她对温折桑行了礼,张口就要让丫鬟关院门。温折桑却抬脚抵上,丫鬟们不敢伤了她,只得停下手。
只见温折桑笑道:“久未归家,我有些记不清府上次的规矩了。冬月,你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