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先已经认定了环玉私闯祠堂,现在,却被苏弋说成了是维护祠堂的人,这一个天上一的地上的不同说法,可是直接决定了环玉是否接受惩罚的关键。
“为了维护祠堂?弋儿啊,虽说我是你的母亲,但是这种说法实在是没有说服力,试想想,想要判断这只小狗是不是环玉带去的,这些人可是都能够作证的。咱们暂且不说苏氏族规就已经定了,族人在祠堂一里地范围内,不得饲养猫狗,就说环玉不管是什么原因,私闯祠堂是事实,哪怕是真的为了祠堂的名誉打开了祠堂的门,那也是犯了擅自做主的罪过。”大夫人听到苏弋的说辞,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本来是让环玉接受鞭刑的定局,现在倒好,被苏弋一说,这个环玉很有可能不但不会受罚,还要接受褒奖,她慈母般的形象再也端不住了,开始对苏弋进行回击。
“母亲,您这话女儿就有不同的看法了,试问,如果为了救落水之人而折断了树枝,不但不褒奖救人之人,还要责怪他破坏树木吗?如此一来,良善何存?天道何存?”苏弋说话的力气并不大,不是她不担心环玉,而是,她真的很虚弱,甚至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倒一样。
“这个,”大夫人语塞,竟对苏弋之词无言以对,只好转而对族长说道:“族长,您是咱们苏氏一脉的当家人,这件事,您看如何处理呢?”
族长原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过来评断的,但是,他见识到,这京城苏家的女人还真是不一般,本是一件婢女擅闯祠堂的小事,这种事之前也是有过的,但毕竟是无心之失,所以只是言语警告几句,也就放回去了,这次倒好,自己是必须要拿出一个明确的态度了,否则,这京城苏家的两个女人,谁都不能罢休。
“大夫人,在老夫看来,是要问清楚这个丫鬟为什么要去祠堂,救人事大,断枝罪小,问清楚原由,再定罪也不迟。”族长这话可是两不得罪,既没有立即肯定环玉的罪,也没有立刻否定,可以说,是相当的聪明了。
“一切听凭族长定夺。”大夫人虽然想就此事给苏弋一个下马威,但族长话说到此,她也不好咄咄逼人,只能收住势,静观其变。
族长听到大夫人这样说,满意地点点头,又对着暗格里的苏弋问道:“弋儿,你的意见呢?”
苏弋已经暗暗让小黑守在周围,如果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或者她突然体力不支昏了下去,至少有小黑在,环玉不会有性命之忧。
“听凭族长定夺。”苏弋说道。
既然争执的两个人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