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挪开了长剑,喉咙定然已经被割破。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如此详细?”知府颤声问道。
“我说过,杨家对我有一饭之恩,否则何必给你留条血脉?”夜朗声音透着不耐,“你没得选择。”
知府狠狠的闭上眼睛,知道夜朗这是在逼他做出表态,可他的确没有选择。
“好,但愿你能信守承诺,否则我做鬼也不会让你安宁!”知府放下狠话,提笔写下一封认罪书,咬破手指按了手印,随即便打开暗格,将自己存放多年的证据递交给夜朗,“稚子无辜,求你给他条生路,我别院的书房里有一个和这里一样的暗格,里面的银票你可全部拿走,只求你能善待我儿,让他平安长大。”
知府说完,便要跪地磕头,为了他那个尚且不会喊一声父亲的儿子。
“他日后会做一个寻常百姓,不会知道自己有一个畏罪自杀的罪臣父亲,更不会卷入到这场站位中。”夜朗拿好东西,向后退了两步。
知府虽然不甘愿赴死,可夜朗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为了自己能留下一丝血脉,只能咬牙掏出靴筒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心脏。
“我儿……平安……”知府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夜朗面无表情的带着证据离开书房,很快便从知府夫人那里带走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是夜,知府夫人发疯一般,持剑砍杀了府中数名侍妾和庶子庶女,府中嫡子嫡女却皆是服毒自尽。
在天明时分,一向忠心耿耿的管家,一把火烧掉府衙后院,除了一些逃窜而出的下人,知府家眷竟无一人活着离开。
郊外一家山庄内,夜朗背负着双手,眺望着浓烟滚滚的方向,眉头皱了一皱。
“丫头,我逼死了自己的恩人,是对是错?”夜朗低声自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