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队的队正给每人散下了五十个银钱,那些兵卒现在已经唯他马首是瞻,伙长与伍长更是对他死心塌地。左二队的队正许下了承诺,若是兵卒们上下齐心,一个月后他愿意拿出百亩良田分与麾下兵卒......右三队的队正有些奇怪,他并没有拿出银钱赏赐下去,反而打乱了咱们之前对于伙、伍的编制。”
一直闭目养神的杨师厚缓缓睁开了眼睛:“为何要打乱编制?”
“他没有说,不过这个队正现在的处境可以称得上艰难了。”
杨师铭嘿嘿笑了笑:“全营之中,别的队里都跟着自己的队正分到了好处,他连些好处也舍不得拿出来分,如此气度怕是难以在军中立足。”
杨师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理会杨师铭:“传令下去,军中禁止械斗,但比试拳脚无妨。”
“将军,您的意思是?”
“我的亲卫兵卒,是虎是狗总要试上一试,若是他没有相应的本事,就不要耽误我的大事。”
“你说咱们怎么这么倒霉,跟了这么一个穷酸的队正,我可听别的队的兵卒说了,他们已经拿到了五十个银钱。”
“我也听说了,有的人还分到了两亩良田呢。”
“咱们是不是该去提醒一下咱们的队正?”
“说的有道理,走!”
卢克让正在自己的营中休整,心中想着如何应对明日的训练,谁知道几个伙长迈步走进了他的营帐,卢克让愣了愣:“有什么事?”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当头的一个人终于鼓起勇气:“队正,别的队中都分下了银钱,你是不是也该犒劳犒劳我们?”
卢克让有些奇怪:“什么分下银钱了,军中何时发下银钱?”
有个人阴阳怪气地说着:“可不是军中发下的银钱,而是人家队正自己掏的腰包,还有人得了两亩良田呢。咱们弟兄跟着你,总不能人家吃肉,自己连口汤都喝不到吧?”
卢克让第一时间便想到了怀中的长命锁,但是转念又一想,别的队正都是世家子弟,若是比银钱自己怕是难以望其项背,今日分银钱倒是没什么,若是明日别人再分下银钱,自己拿不出来,情况只会更加糟糕。想到这里他缓缓站起身来:“我怎么不知道军中还有发放银钱的规矩。”
“可是,可是别人都......”
“别人队中有别人的规矩,我队中有我的规矩,若是你们不服气尽可以向我挑战,只要能够打赢了我,那我这个队正便让给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