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校尉,你看我今日弄到了什么好东西,我跟你说,寇兴洲原先是山中的猎户,他跟我吹嘘做野兔子的手法可是家传的,一会儿若是不好吃,咱们今日可不饶了他。”
韩元龙咳嗽一声:“卢大郎,你随我来,我有些事吩咐你。”
“韩校尉,又有什么任务了?”
“杨司徒做了山南东道节度使,按照规矩,必须将家眷送入东都,此事交由你去做。”朱全忠掌权之后,也曾思考如何控制军中的将领,他虽然相信那些将领不会背叛他,但那些将领未必不会背叛他的儿孙,若是将他们的子嗣留在东都,一方面东都的日子绝对比他们的驻地过得好,另一方面他们作乱也要投鼠忌器。
只是这种事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否则君臣之间离心离德,怕是也长久不了,朱全忠只是稍稍露出了口风,其他的将领哪儿敢不听,这件事便提上了议程。
“真的?那咱们可得去东都好好看一番,这辈子我还没去过东都呢。”
“此次任务,你自己去......”说完之后,韩元龙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低下了头。
“韩校尉,你莫不是说笑?我一个人如何保护得了杨司徒的家眷?”
“你可以带十个人,此时杨司徒的家眷都到了曹州,你去接了他们,那边也有一些兵卒,你护送他们直奔东都便是。”
卢克让咽了口唾沫:“韩校尉,要不你跟杨司徒说说,咱们一起去吧,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万一出了差池我掉了脑袋没关系,连累了杨司徒的家眷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让你去你便去,啰嗦什么!”
卢克让挠了挠头:“那我将人送到东都便回来?”
“不必回来,你在那里保护杨司徒的家人便是......”
卢克让的心一下子便沉入了谷底,东都那可是朱全忠的大本营,自己去了那里不能回来,那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每日只顾着混吃等死,等到朱全忠国破家亡的那一日,自己随着陪葬便是。
“韩校尉,这是为何?”
韩元龙的嘴中也有些苦涩:“杨司徒下的命令,我也没什么法子。你去了东都,莫要惹事,那里都是达官显贵,遇到事情万不可冲动,不然杨司徒也救不得你。”
卢克让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海,一名极有前途的效节都旅帅调到那种地方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万一杨师厚得罪了朱全忠,第一批要死的人便是他们。他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东都再繁华,也与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