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倒是小觑了郎君,既然郎君明白事理,那我也就明说了,白马驿没我一席之位,此生之憾事......”
“打住,你不过是在朝堂之中不得志,既然生不得志,死还想要留名,那也要问问萧寺卿答应不答应。你们本是同殿为臣,就为了成就你的青史之名,害得萧寺卿丢了性命,今日就算是事情传出去,你也为史书之上没有公论么?”
“萧黎背叛大唐,此罪一,贪婪无耻,采购柳相公家中陶器,此罪二,我派人杀他,有何不可?”
卢克让哼哼笑了一声:“你可知我是如何查到你的府上?”
“如何?”
“吉家铺子的吉三郎见你派的人日夜在门前盯梢,以为是有人要暗害于他,就让店里的小郎君跟上了此人,接着就到了你府上的后门。”
刘仁礼哼了一声:“百密一疏罢了,此事又与萧黎何干?”
“萧寺卿当日卖了骆驼陶器,顺嘴说了一句话,这话可不是什么诗词文章,而是一支童谣,所以吉三郎也就记了下来。”说着卢克让压低了声音:“长安天子,魏博牙兵......”
刘仁礼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你都知道了什么?”
“刘侍郎,听闻你祖籍博州,倒是不知道与那魏博节度使关系好不好......”
“我杀了你这无耻的贼子!”说着刘仁礼欺身上前,卢克让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想不到这人都做到侍郎了,竟然还有工夫在身。
其实他若是仔细想想便明白了,这兵部侍郎,每日去了衙门闲坐半日,吃过了饭便回家中安歇,手上的功夫没有落下也是正常的现象。
卢克让手头功夫也不弱,伸手开始招架,旁边的程乐青大喊一声:“注意墙头门里,莫要让人暗算了卢校尉。”说实话他对卢克让手头的功夫很有信心,如今刘仁礼动了手,府中应该还有个袭杀萧黎的嫌犯,那人转身之间一刀斩杀萧黎,手头功夫定是不弱。
刘仁礼虽然日日练武,但毕竟年纪大了,气力不足,况且也没怎么与人动过手,实战有些生疏。而卢克让则是练武的功夫太短,经验远远不如刘仁礼。
幸亏他们赤手空拳,这练武的行当有句话说得好,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若是刘仁礼真的拿着棍棒,只怕卢克让走不过十招就会被拍在地上。
打着打着刘仁礼可是有些气力不济了,眼前这少年郎君,不但招式老辣,而且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他堂堂兵部侍郎,怎么能跟一个兵卒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