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这军中的郎中!”
“老夫便是,又有人要死了么?莫要烦我,我正在救人!”
“这伤兵营脏成这般,你就是这么医治兵卒的?”
“老夫行医三十年,一直都是这么医治别人,你是什么人,莫要打搅老夫治人!”
“夏老丈,这位便是咱们军中新来的都头,卢郎君。”
“老夫才不管什么都头指挥使,带兵打仗才是他们的本行,治病救人是老夫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卢克让伸手一指:“这营帐之中,杂乱无章,臭气熏天,这包扎伤口的麻布看着就脏兮兮的,这种麻布也能包扎伤口么?”
“老夫这么多年便是如此医治兵卒,还未曾出过差错,你又有何高见?”
卢克让看了一眼刚刚给他介绍的那名校尉:“你叫什么?”
“末将蒋继良,是您麾下的校尉。”
“你去找十几个弟兄,在外面烧十几锅滚汤,对了,烧滚汤之前记得将锅洗干净了,若是有一丝尘埃,我拿你是问!”
“是!”
卢克让转过头来:“敢问夏老丈,这包扎伤口的麻布从何而来?”
“哪里有闲置的麻布,拿来用便是了。”
“仲景耀,立刻拿了银钱去城中买十匹麻布回来,尽量买浅色麻布,莫要买深色的。”
军中的校尉面面相觑,心说这位都头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已入军营便跟夏老丈吵起来了,须知这夏老丈在军中行医多年,威望甚高,况且这药理之事,卢都头看着年纪也不见得能够比得过夏老丈,岂不是要折了颜面?
想到这里赶紧有人过来:“卢都头,这治病救人的事情交由夏老丈便好了,他行医多年,可没怎么出过差错。”
卢克让转过身来:“夏老丈,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老夫一生不赌钱,想赌银钱去找别人吧,莫要打扰老夫救人。”
“赌得便是救人这件事,将此处的兵卒一分为二,一边按你原先的法子医治,另一边按我的法子医治,过些日子你再看效果如何?”
“这位都头,敢问你年龄几何?”
“十六。”
“可否学过药理?”
“未曾。”
“治病救人的事情如何能够儿戏,想要打赌你去找别人吧,我忙着救人呢。”说着头也不回走进了营帐之中。
卢克让无奈地笑了一声,按照里写的那般,不该是夏老丈愤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