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确实没有完全信赖卢克让,能被朱全忠收为养子甚至成为了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朱友文绝对没有他表现得那般人畜无害,卢克让甚至都在怀疑,除了拱云都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兵马存在。
毕竟在朱全忠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朱友文绝不会连这些东西都看不出来,也绝不会只掌控了几百人的心腹军伍,否则单单是朱全忠这般看重他,朱友珪那些人暗杀也把他给杀了无数次了。
只是对于朱友文来说,卢克让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忠诚度可就难说了,有的人表现得十分忠诚,所图的不过是最后一步将他置于死地。
所以朱友文会听卢克让的主意,甚至可以与他谈论朱全忠的寿命这种犯忌讳的问题,但绝不会将自己的全部底牌都亮出来给他看。
卢克让也明白这一点,他所做的便是加重自己在朱友文心中的重量,让他不会轻易卖了自己和身边的兄弟,天下之大,所求的不过是庇身之所。等到以后,是辅佐朱友文夺了天下,还是寻求别的出路,再视情况而定不迟,但眼前这种情况,必须要全力以赴帮朱友文做事。
卢克让甚至可以猜得出,探云都虽说名义上要交到他的手上,暗中朱友文定是在关键位置上埋下了自己人,也许本来朱友文是打着将自己这一支暴露在明面上的军伍交给卢克让的想法,但随着长直军残兵的加入,探云都的实力暴增,朱友文再做别的打算也是人之常情。
陆蓁蓁在一旁哼了一声:“你又在想什么,紧皱着眉头,赶紧将这碗药喝了。”
卢克让叹了口气:“若是活在太平年间该多好,也不用为了活着绞尽脑汁。”
“宁为太平犬,莫做乱世人。”
“娘子文采甚佳,佩服佩服。”
“油嘴滑舌,我这算什么文采,身处这乱世之中,谁也不好活罢了,便是那朱全忠,恐怕也在日夜提防有人会暗中宰了他,咱们只盼着这太平盛世快些到来便好了。”
卢克让喝完了汤药,用旁边的麻布摸了摸嘴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乱了这么多年了,也快太平了。”
“你昨日那故事还未曾讲完......”
“这江湖上有四大恶人,此次来的便是四大恶人的老三,绰号凶神恶煞岳老三。”
又过了半个月的工夫,卢克让走路已经不用别人扶持了,这两个月的修养确实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只是身子虚得不行,走两步腿脚便开始发软。
“你这不是什么大事,几个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