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是大王麾下的臣子,大王有什么吩咐,末将不敢不从。”
“若是让你背叛二郎你也愿意?”
“这......二郎对末将有救命之恩,末将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事。”
“好一条好汉,难道你就不怕我下令宰了你么?”
“大王沉谋英断,断不会无辜斩杀麾下兵卒。”
“少拍马屁,我跟你交代一件事,这件事你务必要办好,办成了我重重有赏,办不成,这个寄存在你脖颈上的脑袋,我可就要收回来了。”
“大王吩咐便是。”
“你去摸清楚,二郎身边有多少兵马,领军的将领都叫什么名字。”
卢克让脸色一变,朱全忠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怎么?不愿意?”
“此事末将现在便可以回复大王,二郎麾下仅有一支探云都,都头便是末将。”
朱全忠站起身来,冷笑着说道:“莫要跟我玩什么花招,前些日子在二郎府中吃酒的时候,难道你没有见过别的军伍?难道那赵元英不是都头?”
卢克让心中一惊,这种事怎么会传到朱全忠耳朵里,赶紧辩解道:“二郎将探云都交与我手中,我只关注探云都的兵卒训练是否勤勉,其余的都头与他们不是很熟,甚至连他们麾下有无兵卒都不清楚,这种事情末将实在不清楚。”
朱全忠伸手捏住了卢克让的肩膀:“你倒是个忠臣,可惜这年头忠臣注定不得好死,实话告诉你,赵元英便是我的人,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已全部知晓,你还要再瞒下去么?”
“末将,末将着实不知。”
“来人,将卢克让关进牢中,等候发落。”
魏州的牢房阴冷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只是卢克让已经无心关注这些,他想的是今日怕是押错了注,那赵元英既然是朱全忠的人,朱友文这些日子做的事岂不是十分荒唐可笑,朱全忠此举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若是不信任朱全文,为何又偏偏将他安置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只是如今他必须要赶紧想出一个法子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也保住朱友文的性命,哪怕是罢官免职,只要脑袋还在,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而且他隐隐觉得朱全忠并不想要了他的性命,否则也不至于关进牢房之中。
朱全忠派人将卢克让下了狱,无奈地叹了口气:“子振,此事你看如何?”
敬翔微微摇了摇头:“臣不知大王意欲何为,自然无法给出什么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