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咳嗽一声:“梁王托我给你带句话,希望你不要掺和少郎君之间的争斗,安心做事,将来无论哪个郎君继承了他的位置,你再投奔辅佐,对你对少郎君们来说,都是好事。”
卢克让愣在了那里,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陈佩斯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下面的话自然是没什么好话。
眼看卢克让没什么反应,敬翔又咳嗽了一声:“梁王说了,若是你愿意,那便即刻出了牢房,到他的麾下办差,若是你不愿意,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卢克让笑着拱拱手:“梁王麾下人才济济,小子本事微薄,就算是归到梁王麾下,怕是也帮不到什么忙。末将受二郎活命之恩,二郎任命我为他的亲卫拱云都都头,我早就立下了誓言,定要保二郎周全,此事恕难从命。”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听从梁王的建议了?”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大恩未报,不敢贪图富贵弃二郎而去,否则梁王就算是用了我,怕是也会心存疑虑,有恩不报,寡义也。”
敬翔叹了口气:“我也听说过你的事情,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偏偏在此处要钻牛角尖,在梁王麾下一样办差,将来若是二郎继承了梁王的位置,到那时再报恩也并不迟。况且在梁王的麾下,你却以二郎的臣子自居,未免有结党之嫌。”
卢克让快要被绕懵了,本来他打定主意要坚持留在二郎身边听用,如今却听闻敬翔说有结党之嫌,可有些左右为难了,这种事也很好理解,梁王还没死呢,你麾下的兵将便只知道听你的号令而不听梁王的号令,梁王心中该怎么想?
“末将不过是军中一个普通的兵卒,之前在杨司徒麾下也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校尉,二郎看重才把我提拔成了都头,像我等这般底层的兵卒,本就对大局无关紧要,也谈不上结党营私,兵卒只服从上级命令,不参与朝政议事,从本身的意愿来讲,我更加偏向于士为知己者死。”
敬翔点点头:“我会将你这番话一字不落禀报给梁王,你的事情等待梁王决断便是。”说着转身向外面走去,走到半截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位郎君是二郎身边的心腹,尔等好自为之吧。”
卢克让非常感激地拱了拱手:“谢过敬郎君大恩。”他很清楚敬翔这句话等于是间接救了他的小命,若是那些狱卒再次擅自揣摩上意,他怕是等不到梁王宣旨便会因饥渴而死了。
敬翔心中也不是滋味,心说梁王这两年的脾气是愈发地捉摸不透了,许多事情做得毫无缘由,也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