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无益,全凭他自己的喜好。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做大事之前,那些领头的人物大多数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秉性,哪怕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身后的弟兄,这样才能拉起队伍来干大事,只是眼看着大事要做成了,心态自然发生了变化,从以前的委屈便委屈,总归是要做大事的,变成了老子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也该顺着自己的心意做几件事了。
这样一来底下人自然觉得领头的身居高位,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殊不知他本就是这般秉性,之前不过是因为要做大事一直在委屈自己而已。
朱全忠便是这般心态,之前他广纳言路,收拢天下豪杰,胸怀四海,不过是为了大业,如今眼看着四海之内全无对手,有些难听的话自然便是不想听了,有些想做的事也不再遮掩了,许多人以为是张氏的死造成了朱全忠的性情大变,若张氏真的对朱全忠影响这么大,那张氏留下的四个字劫杀戒色,朱全忠为何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牢里的衙役头目苦笑着给卢克让赔着不是:“这些日子苦了郎君了,我这几日家中有要紧的事,想不到下面这些人自作主张,居然敢折腾起卢郎君来了,我这便将他们押过来,与你报仇!”
卢克让赶紧摆手:“万万不可,当初朱郎君留下了狠话,他们也不敢不从,此事怪不得他们。”从内心来说,卢克让恨不得把两个狱卒宰了才解心头之恨,只是目前局势尚不明朗,甚至他还关在牢里,若是将自己的恨意表现出来,引起了眼前这些人的忌惮,只怕为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也绝不会容忍卢克让活着走出大狱,到时候跟朱全忠说因为牢里条件恶劣,重伤不治,只怕卢克让就得活活冤死。
果然那些衙役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赶紧一巴掌拍在身后那个狱卒的脸上:“还不赶紧给卢郎君准备酒菜赔罪,也亏得卢郎君不愿与你计较,否则你有几个脑袋也掉了!”
那两个狱卒有苦说不出,心说这些事都是你们交代我们做的,如今出了事却要怪罪在我们的头上,只是这些衙役积威深重,两个狱卒哪儿敢顶嘴,赶紧应道:“我等这便去准备酒席与卢郎君赔罪。”
卢克让着实饿坏了,这几日饥一顿饱一顿,吃的还都是陈米麸糠,肚子里的油水早就被刮干净了,伸手扯了一块肉便塞进了嘴里,他倒不认为这些人会下毒毒死他,毕竟双方还有和解的可能,没必要鱼死网破,况且卢克让真的死了,依照朱全忠的性子,怕是真的要大开杀戒。
待吃的差不多了,卢克让不经意间开口问道:“这位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