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拿人看起来不像是官,他说他是白马驿的驿夫,特地过来有求于您。”
卢克让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来,迈步就往外面走去,独孤损赶紧拉着他:“卢大郎,你现在对外称病,若是就这么走了出去,那些走投无路的大臣,不敢对付别人,想要恶心费不了多大力气的,你让人将他请进来便是了。”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卢克让的面前,卢克让愣了一下,赶紧走上前去:“粟子叔,你怎么来了?”
“哼,你小子倒是富贵了,人家楚霸王都知道富贵还乡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
“粟子叔莫怪,在人家手下办差,哪儿有什么闲工夫,过年的时候都有命案要办。白马驿还好么,我阿娘呢?”
“好个鬼,白马驿都散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个还敢待在白马驿办差,好在官府也知道这事情太大了,不敢上报,就这么没了。你又托人捎回去了银钱,你阿娘还打算攒着银钱给你娶媳妇,想不到你这府门都盖起来了,竟然不接你阿娘前来享福。”
“此事着实是我疏忽了,我这便派人前去,将阿娘接来。”对于这个没相处几个月的阿娘,卢克让的感情不是很深,但如今富贵了着实应该让老人家享几天清福,况且若是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只怕会有不少人要以此为由攻讦他了。
“好了好了,我也听闻了,你刚刚被人抓去坐了大牢,在这里朝不保夕,接什么阿娘,哪天你被砍了脑袋,连你阿娘一起连累了,在乡里有我们帮衬着,你阿娘不会吃苦受罪的。”
“粟子叔消息倒是灵通,不知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么?”
“怎么,没事就不能到你这里来坐坐?”
“如何不能,来人,赶紧去准备酒宴,粟子叔便在我这府中好生待上几日,也享享福便是。”他看得出来李粟子有难言之隐,只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不愿意说,卢克让便打算在酒宴上慢慢问询便是。
“算了算了,我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遇上麻烦了。白马驿的差事不能做了,我们几个一合计便凑了银钱在城里开了间铺子卖酒,好在城中都是熟门熟路的,日子倒也过得去,可是就在两个月前,一伙兵卒杀到了我们铺子,将我们铺子砸了个稀巴烂,还说若不将你弄回去,下次还来砸铺子。”
“我?我什么时候惹到这么大的仇家了,看起来还对我怨念不浅,竟然追到那里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娶了陆相公的娘子,那人当日没找到你,发泄了一顿便走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