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先生,我觉得你着实有些野心太大,这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
独孤损没好气地瞥了卢克让一眼:“若梁王真是明主,那便不会着急禅位,他这么着急做皇帝,明显是没了进取之心,要知道他现在四面都有敌人,一旦称帝那些人绝不会再互相扯后腿,目标都会瞄准他,这是其一。”
“还未曾登基称帝,这些儿子已经闹得水火不容,若是其中真有个唐太宗般的人物也成,但是现在看来,连个李建成都没有,这是其二。”
“独孤损你可别乱说话,我觉得二郎这人就挺不错的。”
“人倒是不错,就是御下无术,这种人便是太平年间都难以坐稳皇位,别说是乱世之中了。你莫要打断我的话,如今梁王乾坤独断,大小将领以他为尊,他年纪可不小了,一旦身死,建立的王国瞬间就会分崩离析,这是其三。”
卢克让挠挠头:“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消息?”
“这些日子我又没躲在屋子里背诗生娃,想要打听这些消息还不容易么?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随意聊几句便打听到了。”说着独孤损呲了呲牙:“梁王若是打算国运绵延,应该励精图治,先灭掉四方之敌再称帝不迟。他可是有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好的条件,可惜他非得自己做皇帝,大唐还没闹到民心尽失的份上,一旦他称帝,便会民心尽失,只要他身死之后,他建立的朝廷立刻就会难以为继。”
卢克让咂了咂嘴:“你说得倒是挺有道理,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不过是军中的一个都头,想学隋末那些英雄造反,估计立刻就会被拍落到土里,永世不得翻身。”
独孤损裂开大嘴笑了笑:“原来卢大郎你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我还以为我今日这番言论会吓坏你呢。”
“何来不臣之心?我跟你说明白,二郎以国士待我,我自然要以国士报之。当然他没有把我当成兄弟手足,我也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顶多是给他尽心办事。但是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背叛二郎的。”
“国士,那大唐还以国士待朱全忠呢,朱全忠倒是干脆利索,现在都做到梁王了,天底下就属他最大了。”
卢克让呵呵笑了一声:“正因为他没有尽心办事,所以他现在才要忙着称帝,他怕是也知道自己难以一统河山了,若是不赶紧磨灭了大唐的印记,一旦大唐中兴,他得让人家从坟里拖出来鞭尸。”
独孤损显然有些心烦意乱:“莫要说这些没用的,我只说一件事,你给我银钱,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