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环境里,来去匆匆,身背行囊的人都成了一闪而过的流动背景,唯独静默着站着的两个人成为定格的画面。
为了他留下。
年少的爱就是这样的纯粹和简单,似乎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而做出冲动而不计后果的事情,还要用余生的不确定性去证明爱情的璀璨。
顾真摇头:“我不愿意。”
程易初眼里的光渐渐熄灭了,他说:“我知道了,孙维启是你更好的选择对吗?”
顾真摇头:“和他没有关系,程晓磊,我不愿意只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要明白这个。”
程易初低着头:“你说的有道理,你说的所有的话,都让我觉得我在你面前幼稚的像个孩子,拿不上台面。”
顾真本意不是这样,但她不敢再轻易开口了,否则说教的太多,就像是刻板的老学究。
顾真转移话题,故作轻松:“什么时候考试?”
“这周六。”程易初又微微抬起头来,看顾真的眼睛,真诚说道:“我们一百多个人竞争五个岗位,评成绩排名,优先录用前五名,给沈北户口,分配房子……以后的生活是有保障的……”
程易初的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顾真也明白,他在证明再等等他,他就能挣得一份未来,可以让顾真依靠的未来。
可是程易初不知道,顾真的未来并不想依靠谁,他手上那块手表的价值,是程易初多年之后才在别人惊叹的目光中意识到的,顾真的物质并不匮乏,富足到令程易初难以想象。
只是现在的程易初,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想要留住这个人,罢了。
顾真点点头:“那很好啊,你在沈北站住脚了,以后姐姐也可以随你来沈北,安身立命,离开小乡村,城市里的发展要迅速的多。”
程易初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拉住顾真的手,眼睛红红的,这些天他认真备考,没日没夜的看书复习,背法律典籍,听法学大家的讲座,等待他的却是差一点就要错过顾真的离开日子。
要不是刘广惠急匆匆赶来,将一本厚厚的模拟题交给他,告诉他顾真第二天一早的火车,或许他还没有记起来,顾真想要离开这件事。
她只需要再等等,等他考完试,出了成绩,等他考上了,他会更有底气。
而现在,他连握着顾真的手都是颤抖的。
“我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这句,顾真,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留下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