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顾真头都没抬,将一部碟片递给他:“看这个吧。”
程易初接过来看:二战实录。
他问:“有没有讲爱情的片子?像是泰坦尼克号之类的?”
顾真翻了翻:“没有,我这里都是纪录片。”
程易初倒也不再要求,起身去放上碟片,又去橱柜里摸了两只酒杯回来。
顾真也觉得看碟片的时候,喝点酒别有一番韵味,于是仔细挑选了一只红酒,拿着红酒起子,转了一会,砰的一声,撬开了木头塞子。
两个人倒上了酒,吃着苹果,看着黑白字幕里那些被虚化的,模糊的却又无比真实的影响。
片子看完了,两个人一瓶酒也喝得见了底。
顾真以往不轻易开酒,一是自己喝不完,开了浪费,二是没什么契机让她想喝。
如今场合有了,人也在身边,顾真不知道怎么真就晕乎乎的喝了许多。
碟片定格在最后的画面,是一串英文,大约是介绍制片人之类的,光线是灰白的,照在顾真与程易初脸上,像是镀了一层毛茸茸的白霜。
程易初突然伸手去摸顾真的脸,他的掌心很烫,眼睛却是发亮的。
“顾真,你还记得你走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吗?”
顾真笑了,她的眼前程易初的身影是虚晃的,看不真切。但顾真的脑子还是清醒的:“我记得,我亲了你。”
程易初摇头:“亲在脸颊上是亲,亲在嘴巴上,是吻。”
顾真不听:“谁定的概念?亲和吻还要什么区别?”
程易初不动声色的收紧臂膀,将顾真拉的更近,他又问:“为什么?你既然要走,为什么要吻我?”
顾真怔住了,淡淡道:“我忘记……为什么了。”
程易初说:“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顾真闻言抬头,程易初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带着苹果甜腻的味道,和葡萄酒发酵后的苦涩。
顾真伸手去推,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却停了下来。
她不想推开他。
或许从他出现在同学会上,她就发现了,程易初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青涩的稚嫩的,需要自己施以援手,给予帮助的少年。
他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当然这样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更深层的变化在顾真心里。
顾真觉得,她应该是一直,期待着与他再见面的,那种期待与朋友相聚不同,她心里最强烈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