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不化,见水不湿,整个大明,只有一家能制,除家族外,进贡专用。
旁人或许不清楚,可是谢珩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甚至不用拿到手上触摸细看,只需远远一眼,便知道那是何物。
看着那小小少年腰间的白色荷包,谢珩的思绪,又回到了十三岁,那一年的二十三小年夜。
那日得了师父允可,谢珩跟着师哥谢白下山,去镇上赶集,谢白一早起来去山里转了一圈,收获颇丰,得了两只兔子和山鸡,还采了一大篮子的松菇,高高兴兴地带着谢珩下山。
谢珩穿着几年前的旧衣服,虽是干净整洁,可谢白总觉得看上去灰扑扑的,不好看;一到镇上,将猎物和松菇换了钱,拉了谢珩便去了成衣铺。
店铺里各色各样的成衣,谢白一眼相中了一身素白清亮的长衫,伸手指着那套衣裳:
“掌柜,劳驾取这身看看。”掌柜依言取来衣裳递给他。
谢白拿起衣衫左右看看,又前后看看,便叫掌柜包起来,掌柜看看眼前谢白颇显高壮的身量,再看看他身后的谢珩,虽然这白衫给那少年郎穿可能大了些,但也不是他这样高大的男儿穿得下的。
掌柜也没多问,让店伙计包起来,谢白在铺子里又看了看,挑了一身灰蓝色的长衫,待结账时,看见柜台上摆着巾帽,又挑了一条素白的长脚荷巾。
很是满意付了钱出门,欢喜对着谢珩道:“这白衣你穿肯定合适。”其实他想说谢珩穿好看。
谢珩原以为谢白是给师父买的,不曾想竟是给自己的:“我有衣服的,师哥何须为我浪费这个钱。”
“哪有,你看你穿的都是前年买的了,还有好几身是我的旧衣服。”
一直以来,师父和师哥都对他极好,把他当成是真正的一家人,暖融了他那些幼年的苦楚:
“谢谢师哥。”
谢白笑笑轻打了一下他的头:“傻,一家人还说什么谢。”然后便拉着他去吃面。
等两人吃过面,买了些百米和面粉,便出了镇子往山上赶,不曾想却在大道上飞驰奔来几匹快马,甚是嚣张,马上是几个官兵,一群人马似暴风一样掠过。
两人慌忙闪躲到一旁,等人马掠过之后才发现,那其中一匹马上,竟用绳子栓了一个人拖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还是官兵,就算是犯了罪,抓去按律处置便是,却这样折磨与人。”看到这样的行为,抱着米面站在路边的谢白,有些愤恨:
“若他日我去参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