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的醉红妆开业之后,生意还算不错,她成天乐得呆在铺子里忙前忙后,柏梅雪时常也会过来看看,带着母亲友人家的夫人小姐们来光顾她的铺子。
店里的东西卖得不错,许多早前备下的材料如今已见短,她新制了些东西,要的有些材料崇宁也没有,蓝田那日同他说过,他大哥和城里一阙阁的掌柜相熟。
一阙阁常年往外地采购各类美酒,多的是出去的机会,蓝田说已经同大哥说过,以后若是却什么要买的,便叫李棠拟个单子,让人送到一阙阁就成,只是一来一去耽搁时间长,怕这边等不及,一次可多采购些。
李棠得了这个消息,欢喜了好久,更是感激蓝田,因着蓝家的关系,人家也不收银钱路费,李棠心中过意不去,便说找个机会要亲自去崇宁谢过人家,蓝田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定好了日子,李棠带了些礼,和李玉一起去崇宁找蓝田去道谢,柏梅雪日前说,若是李棠去崇宁,她也顺便去崇宁看看谢珩,就约了一道同去。
因此李家的马车上又只剩李玉和一堆东西,李棠自然是跑到了柏家马车上同柏梅雪一路闲话,霞儿就一路听着两人叙话。
今日柏家马车坐在外头驾车的是柏府管家的儿子言同,旁边还坐着个年长些的车夫,想是担心他年轻,还是一道看着他更叫放心。
言同如今已是十八少年郎,驾车也算娴熟的,想着车里载着的小姐,心中更是欢快,赶车也似轻松许多,当年柏梅雪进柏家的时候,他七岁,柏梅雪才三岁。
感叹着光阴似箭,那个兔兔爹爹傻傻不分的小女娃子,如今已是嫣然少女,不知叫多少人神往。
等到了崇宁,柏梅雪和李棠从帘子看向外面的街道,热闹非常议论纷纷,柏梅雪觉着今日的崇宁似乎比往常更热闹些,李家兄妹不常来,倒是没觉出来。
马车从南城口进城,往东边清雅居一路行过,街道上人群越来越拥挤,从北边来了长长的一队车马,把整个街道都占满了,导致这头的车马无法前行,被迫停了下来。
言同在外面听着街道上的人们议论,闲着无事的李棠和柏梅雪也竖着耳朵仔细听起来:
“这容家,迁出去多少年了,当年容家可是了不得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举家搬迁。”
“是啊,听说是去了北边,是也不是我等哪晓得,只是这多少年过了,怎地又一大家子的迁回来了。”
“我听说啊,当初是惹怒了上头,赶着去避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