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了些。”说完便又跑去找小外甥们玩去了。
等李棠在覃家仿似度了个春秋,还不到未时,刚吃过午饭,李玉想去屋子里躺一躺,就被实在等不及的李棠缠上催促:
“哥,万一街道上像昨日那般,被堵在路口等上个把时辰,岂不要误了约?”
吃过早饭她要吵,不让看书,吃过午饭她要吵,不让休憩,李玉不禁感叹,李棠真的是长不大,总是这么急躁,当初约见柏梅雪是,后来进谢园是,如今约粱羽尘也是!
城中街道那么宽,哪里天天有那么多大家族回迁堵路,实在是受不得她在身边一直吵嚷,李玉便去覃家二老告话,这才领着李棠出了门。
粱羽尘吃过午饭,睡了半个时辰,才慢悠悠起来让人备马车,礼也很随意,昨晚已经命人准备了,他又去屋子里取来一方檀木匣子,抱着正准备出门,去见一见那位谢大师。
这时下人来报说容家公子到访,粱羽尘抱着匣子走到大门口,见容晓椋刚从马车上下来准备进门,一身松花色的长衫,面含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粱羽尘朝他挥挥手:
“我看你呀,别进门了,我这正要出去呢,你跟我一起去谢园走走。”
容晓椋听他要出门,倒不甚稀奇,却是要去从未听他说起过的地方,不免好奇:
“谢园是什么地方?”
“我说你是个粗人吧你还不信,这谢大师整个成都府谁人不知。”
容晓椋抱起双臂笑起来:
“是,羽尘兄乃我大明第一宫廷乐师,这位谢大师是成都府第一雅士,我等粗人,哪里敢随便听闻,否则岂不是污了高人之名?”
被他打趣,粱羽尘哈哈笑起来拉他:
“走吧走吧,别误了时辰,听说这谢大师脾气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