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坏女人欺负了皇长孙,宸王为何要让他隐瞒不报?难不成他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对于这个曾最受先皇恩宠的儿子,太后娘娘在痛恨之余,是有些发怵的,别看他现在深居简出一派淡薄,先前疯病(外人并不知宸王是中了魔毒,只以为他是得了某种不治之症)发作起来,那可是骇人的紧。
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六亲不认。
那会儿他才八九岁吧?就能杀人不眨眼。
太后至今还记得,第一次撞见宸王发病时的情形。
他一双眸子血红,脸上手上全都沾满了血,走出一步,就在原地留下一个血色脚印。
他从她面前走过,毫无感情的眸子从她身上扫过,那一瞬间,她寒毛直竖,如坠冰窖,直到他走远了,才敢喘气。
那一眼,她现在回想起来犹觉心悸。
后来年岁渐长,宸王愈渐懂得克制情绪,发病的次数就变少了。等到出宫建府,再也威胁不到她了,她一直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下来。
建府后,宸王就深居简出起来,甚少露面,外面关于他的传闻也就渐渐少了。
也只在逢年过节时,他才会进宫露一面。
太后乐得在众人面前表现她的宽和,所以面上对宸王是很不错的,也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她对这个庶子是多么忌惮。
然而现在为了心肝宝贝肉一样的重孙子,她不得不将宸王叫到宫里,仔细询问一番了。
对于宫里发生的事,顾雪霆早已知悉,进了太后的翊坤宫,扫了眼依偎在太后身边的顾鸿孙。
顾鸿孙心虚得很,这会儿哪里敢看他?头都不敢抬。
未等顾雪霆行礼,太后就免礼赐座,温和地寒暄了一阵,这才说起正题来。
“宸王,这次唤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晚上鸿儿突发噩梦,哀家问起来,才知道是鸿儿在外头被人给欺负了,还是一个女人。鸿儿乃是皇长孙殿下,身份何等尊贵,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欺负了,这传出去,皇室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太后疾言厉色地说了一通,见宸王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连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她斟酌了下,“这一路是你将鸿儿带回来的,哀家想着,许是在你看顾不到的地方,有人对鸿儿不敬,这个人哀家定是要找出来的,不知宸王可有什么线索?”
顾雪霆把玩着腕上的一串楠木佛珠,那是临别时长风大师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