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桑奴宽慰一笑:“大娘子别担心,我爹娘知道后就将我赎了回去,这些年我凭着您教导的绣艺,日子还算过得去。听说了您的事后,我就想着过来看看。”
她看着杜梨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满是心酸:“大娘子,这些年您受苦了……”
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娘子,现在却是早生华发,瘦得有些脱了相。
杜梨却是恬然一笑,将一旁的真真搂进怀里:“如今我是苦尽甘来了。多亏了沈意知沈姑娘,若不是她,我现在还被杜棠关在暗室里,哪里能大仇得报,夺回杜家?真真也是她帮我找回来的。”
桑奴默默将“沈意知”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真真见不得贺不羁被晾在一边,向她介绍道:“娘,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公子,他对我可好了,当年要不是老爷夫人,我现在恐怕也没法跟你团聚了。”
对于这位贺公子,就这一天的功夫,杜梨已经从真真的口中听过无数回了。
前不久,杜莹莹还说让她尽快绣出那幅观音图,好助她获得贺家老夫人的喜爱,能够嫁给贺家大公子。
那是杜莹莹第一次在她面前温言软语,甚至还不放心地叮嘱了好几次,让她一定不要搞砸了,可见她对贺家大公子是如何中意。
而真真说起他时那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怕也是一颗心系在了他身上。
她原还奇怪,那位贺公子到底生得什么模样,竟惹得一向眼高于顶的杜莹莹心心念念要嫁给他,便是刚认回的女儿也三句话不离他。
而现在,看着眼前面容俊美气度温雅的年轻男子,她算是明白了。
理智上,她知道这位贺公子对她们母女有大恩,但感情上,恐怕没有哪个当娘的能心平气和地对待女儿的心上人。
杜梨也不例外,所以她只能摆出客气有礼的态度来。
她温言请贺不羁就坐,“该是我先上门拜谢的,当年要不是令尊,真真可能已经……”
一想到那种情况,她就痛得锥心刺骨。
贺不羁忙道:“伯母言重了,那种情况,换了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这些年来,多谢你对真真的照顾,伯母在这里谢过你。”
杜梨起身,向贺不羁深深一礼。
贺不羁哪里敢受?忙将她扶住,“伯母快请起,救了真真的是我爹娘,不羁实不敢当。伯母想必也知道,之前那些年我都不良于行,直到近段时间才恢复过来。这些年,真真对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