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觉得不妥,这是面对岳父,而非自己的下属,顾雪霆又补充了一句:“这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我八岁时第一次发作,后面每当情绪激动时,便会有钻心蚀骨之痛。若是严重些,甚至会丧失理智。”
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四年前那次发作,我冒犯了知知……之后三年更是没有尽到一丝父亲和丈夫的责任,岳父尽管责罚。”
他低头等着沈江寒的反应,如同等待审判的囚徒。
内心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
沈江寒冷哼一声:“责罚?说得轻巧,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意宝怕是第一个不依。”
话里弥漫着浓浓的酸醋味儿。
“罢了,看在卿宝几个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但若是日后你做了任何让意宝伤心的事,到时我必叫你神魂陨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沈江寒这句话说得清淡,然话中的寒意,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顾雪霆默了默,还是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我与知知,已经缔结了同生契。”
同生契,同生共死,神魂相依。
“什么?同生契?”
沈江寒这一惊非同小可,周身气势外放,险些震碎石亭的屋顶。
顾雪霆伸出手,将平时隐匿起来的同生契指环显露出来。
看着那枚指环,沈江寒心情很是复杂。
对顾雪霆的不满不由去了几分。
作为一名有无限可能的修士,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与另一个人绑在一起,已足以证明他对意宝的感情有多么认真。
但是问题又来了,若是他有朝一日发生什么不测,岂不是要连累意宝?
沈江寒眼中表达的意思太明显,顾雪霆秒懂,立刻做出保证:“岳父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还要看着卿宝他们长大,陪着知知度过往后余生,与她一起领略这世间万般风景。”
沈意知来时,恰听见这一句。
沈江寒一抬头,看见亭外闺女一脸动容的样子,凉凉扫了顾雪霆一眼。
这小子,真是心机!
莫非就是瞅准了意宝过来,恰好说给她听的?
他这样想还真是冤枉顾雪霆了,一来他真没注意到沈意知过来了,二来,他也没必要这样做啊。
毕竟以他和沈意知的感情,何需耍这种小手段?要说情话也是当着沈意知的面说不是?
沈意知走进亭中,径直来到沈江寒边上,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