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知还以为他把人打死了,吓了一跳,忙跑过来,发现人还没死,便松了口气。
说实话,张铁头死不死的她才不在意,只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沈星将人打死了,他一生就毁了。
为张铁头这样的烂人将一生搭进去,实在太不值了!
沈星起身,目光似狼一般盯着钱老大等人,饶是钱老大自觉经历过不少事,还是被他这眼神盯得心头一骇。
这小子还不到十岁,正是无法无天的时候,又有一身怪力,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否则哪天被他打死了,他可没处说理去。
这样想着,钱老大便怯了,不过他是当老大的人,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自不能轻易低头。
否则脸面往哪儿搁?
“小星,我听铁头说,你们昨晚扫街捡到了一根金簪?一根金簪可得值不少银子,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欠下的保护费,该交了。”
钱老大聚集了一帮地痞流氓,在南城各处收保护费,实际上就是打家劫舍,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想招惹上他们,便花钱消灾。
只不过,沈家是从来没交过的。
一来,是穷,家里本就没几个桐子,哪里还有钱交出去?
二则,沈星年纪虽小,却有一身怪力,打起架来又虎又猛,钱老大第一次上门,带的几个小弟全都被打趴下了。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却是沈氏患了肺痨,大家都知道这病会传染,躲还来不及,怎会凑上来?
所以钱老大来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他还年轻,有几十年好活呢,要是被染上了病,那可冤死了!
但是这次,他被张铁头口里的金簪说动了心。
沈星扬着脖子,“什么金簪?没见过!”
反正绝对不能承认就对了。
张铁头想要出声,却在沈星的一记厉眼下老实了。
钱老大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转了几个念头,笑笑道:“那看来是铁头这小子在拿我消遣了。”
他上前在沈星肩头拍了拍,“今天来吓坏了你娘和知知,叔跟你道个歉,你可不要记恨叔。”
沈星躲开他的手,没作声。
钱老大也不在意,招呼一声,带着人离开。
直到一伙人身影消失,沈星紧绷的肩膀这才放松下来,忙问沈氏和沈意知:“娘,知知,你们没事吧?”
沈氏才一摇头,就忍不住咳起来,沈星忙上前拍抚着她的背。
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