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去,刚才缠绕着剑身的那些黑气,刹那间被震成了一片粉尘,而熊妖铆足了妖力使出的杀招也毫无悬念地被剑身拦下。
可与此同时,南山的胸口猛地一阵蹙缩,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的心脏越撑越大,继而想要撕开她的皮肉,迸裂而出了。
熊妖看到南山捂住胸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以为自己即将得手,正欲上前提起南山的领子,却见那紫玉长剑凌空竖立起来,剑身震荡了三下之后,他被那无形的剑气挡住了去路。
他刚想抬手用妖力与之对抗,却一下子被那剑气拉入到一片广阔无际,缥缈无边的虚空幻界,那里到处是一片蔚蓝,辨不清天地,分不出昼夜,从那蔚蓝之上似是有一高大的身影,缓缓俯身看他,而他,在那高大身影面前竟像一只无比卑微的蝼蚁,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脑中空空荡荡的,一瞬间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一次,他要死了。
但他心中没有一丝怨念,没有一丝恐惧,仿佛理所应当,他甚至,感觉有些坦然。
能死在这里,或是说,能死在这位祖神的脚下,他感到是一种无上荣耀。
紫玉长剑散发出的华光,一点一点地包裹住南山全身,心脏急促地抽搐了几下之后,她终于迷失在一片混沌之中……
再后来,东篱破门而入,将那已经丧失抵抗能力的熊妖,不费吹灰之力地化骨熔脉,结果了他。
几个时辰之后,东篱与清越之间不紧不慢的“渡魄”总算完成,清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顿觉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如果不是东篱有一搭没一搭问了他许多事情,他可能真的就睡着了。
东篱依旧盘腿坐着,缓缓抬头与清越对视了一眼,他道:“为了防止你再次乱来,我将渡给你的神魄加了一道封印,除非你魂飞魄散,否则任谁也动不了你的神魄了。”
“哈,三分神魄而已,还加密印,小家子气。”清越一挥衣袖,很是不屑地道。
东篱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当年,他二话没说便将自己的全部神魄与他人做了交换,然而时至今日,他似乎是有意忘记了那些事,又或者说,他不想再提起了。
见到东篱脸色不佳,清越赶紧转换了话题道,“按照南山所说,乾矣的骨蜕救了她,可为何之后又像是要吞噬她?”
“或许不是吞噬,而是一种压制……”东篱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阴云,他回忆到当时的情景,心中已有一番推测,“有一事我先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