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古听到邬溯游这句话,忍不住坏了自己一身君子作派开口嘲讽。
“师弟,莫非是怕了?”
邬溯游朝着那手持长剑的女子挥出双拳,听到这话忍不住说道。
“我本以为师兄是真有本事,如今看来却没也是个草包,光会弄这些华丽好看没有用的,连一点威力都没有。”
骆古咬了咬牙:“既然如此,师弟不如好好再看看吧。”
说罢他咬裂舌尖,朝画卷上喷出了一口心头血。
心头血乃是修士精血,若非紧要关头没人会舍得用这催动法器。
邬溯游心里知道这骆古怕是被自己逼得底盘底牌都使出来了,这下子他终于不用担心骆古还在有什么别的招没有使出来了。
得了鲜血的画卷,凭空长长了几米,那些女子看着邬溯游的眼睛也多了几抹红光。
邬溯游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些女子的气息与刚才不同了,邬溯游敏锐的察觉出她们对自己动了杀心。
这些女子太多,打过来的招式五花八门,邬溯游应付的招式逐渐有些吃力。
看来不得不用些法术了,邬溯游用一手挡住攻的招式,另一手结出手印。
几个冰锥凭空出现,朝着后方几个弹奏的女子扎了过去,那些女子见到冰锥,弹奏的节奏快了一些。
肉眼可见的音浪将冰锥震碎,邬溯游见到此景并未觉得慌乱。
骆古不过练气期的修为,控制如此法宝怕是所消耗的灵气并不少。
邬溯游心里有把握,只要他坚持的时间足够久,他一定会露出破绽。
骆古一直躲在画卷后面,邬溯游从比试开始就没有和他正面交锋过。
邬溯游又召唤出几把有灵气构成利刃,隔开像自己攻击过来的女子。
那几个手里拿着剑的女子,手里挽出几个剑花,和那几个利刃缠斗起来。
骆古突然拿起毛笔原地狂舞起来,邬溯游感觉到那几个手持飘带的女子突然有了动作。
他心中大感不妙,刚要骆古要使用身法远离这里,没成想还是慢了两步。
几条带子齐齐向他袭来,他手上用力想要撕开带子,那带子竟然像有意识一样猛地一躲,闪开了他的攻击。
邬溯游一时不察被这些带子捆住了身体,整个人就像结了茧的蛹,看起来有些滑稽。
骆古心中冷哼一声,这仅是刚开始而已,他要让这个害死自己火流萤的人付出代价。
骆古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补灵丹,像不要钱一样大口大口的倒入嘴中。
身体得到灵气的滋养,骆古的气势都平白涨了几倍。
骆古朝画卷上又输送了不少灵气,那些手持乐器的女子得了命令,弹奏的速度快了三倍。
那乐声没了之前美妙动人的感觉,邬溯游听着那声只觉得耳目快要炸裂,脑子嗡嗡作响。
自己嘴角似乎有液体渗出,邬溯游心觉不妙,擂台上虽然明确不让同门之间互相缠杀。
但伤残却是没有硬性标准的,所以才安排了一群执事弟子在场外控制场面,怕的就是有些弟子比试下手没个轻重。
比赛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骆古想要自己付出代价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首先给瞒过执事弟子才行。
骆古他想要利用音攻之术对付自己!
自己身处幻境之中,所遭遇所感受的和场外所看不一样,所以他是想在这事上下手脚。
他先是用绸缎控制好自己,才使用音攻之术自己,擂台以外的人听不到这次的攻击手。
在他们的眼里,骆古不过是控制了自己而已,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算自己身有负伤,他们也不会联想是那些女子弹奏的乐器让自己受伤。
骆古果然是个伪君子,不枉他一眼看中了对方,果然是因为那句话同类相吸。
他骆古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他邬溯游就是了吗?
邬溯游唇边裂出一抹微笑,一直关注他的骆古当然没有错过这一抹笑容,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好!
还未等他有所准备,邬溯游就突然爆发,那些画中女子手中拿的飘带突然根根碎裂,顺着飘带的另一端看去邬溯游已经挣开了束缚消失了。
骆古看遍全场也找不到邬溯游的踪迹,他握紧手中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自己的招式自己最了解,他这画不是凡品,自然这些他当做最后杀手锏的女子们也不是普通的画中人。
这些女子皆是生魂,所谓生魂乃是活人的魂魄,这些魂魄在人没有死之前就被人活活的从肉体里剥离出来,在用灵火炼到画里。
生魂与鬼不同,他们死时遭遇了极大的痛苦,他们怨气越强,在这画中所能施展的能力便越大。
这些女子生前都遭遇了极大的痛苦,而皆不是凡人,所以可想而知这画的威力不可小觑。
骆古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这法宝的来历,这法宝据说当年是一个大魔头的法宝。
骆古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了它,为了隐瞒这画的来历,他已经做了不少的手脚在这画里。
最后一招他从来都没有在人前用过,除了怕被人发现,更重要的原因是使用这招他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骆古心里有把握这招就是在筑基期面前都能落于不败之地,更何况是邬溯游一个区区的练气八层弟子?
虽然受自己修为所限,他只能发挥这些画中人千分之一的实力,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邬溯游根本是杀鸡用牛刀!
所以在骆古驱使那些画中人绑着邬溯游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邬溯游能够成功的挣开那些女子的束缚。
就在骆古寻找邬溯游的下落的时,突然他觉得自己喉咙里一阵涌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反噬!
自己遭到了画卷的反噬!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自己已经血祭了它的!为什么自己还会遭到反噬?
骆古强撑着自己颤抖的手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再一抬头时,消失许久的邬溯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里还握着自己视为生命的法宝,邬溯游手做利爪一把握在了骆古的勃颈上。
在力的作用下,骆古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怎…怎么可能!”
骆古嘴角不断有鲜血渗出,他声音磕磕巴巴的说道:“它…它怎么可能和我解除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