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与其想知道这些,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邬溯游面色不改。
“哈哈哈,那我就等着我们两个人谁的下场会更好?”
骆古狂笑着被几人拖下了擂台。
邬溯游看着越走越远的骆古,脸上的表情终于变的沉重。
陈豪从自己的位子上下来,上了擂台走到邬溯游的面前说道:“邬师侄,你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
“和我跟我走一遭吧。”
邬溯游看了一眼陈豪:“这样也好。”
陈豪朝他笑了一下,邬溯游跟着陈豪的后面离开了擂台。
邬溯游想到刚才眼前种种心思不明沉重。
“师叔,你要带我去哪?”
邬溯游抬头看向走在前方的陈豪,陈豪没有回头仍然大步向前走去。
“邈礼师叔,要见你一面。”
邬溯游突然听到陌生的名字,有些呆愣。
陈豪就是知道他此刻的模样一般,替他解释道:“邈礼师叔是掌门师叔的师兄都是朝阳真君门下的弟子,邈礼师叔掌管刑法司的长老。”
他顿了顿:“不必有所担忧,我想邈礼师叔就是叫你过来就是问骆古手里那把千机画的事情,你不用有太多顾虑。”
“谢谢师叔。”邬溯游连忙道谢。
听到他的声音,陈豪突然想到一事开口说道:“对了,你要记得一会儿看到邈礼师叔万不可,像在掌门真人那样无理,一定要按规矩称他为师叔祖。”
邬溯游挑了挑眉毛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一口应下。
“邈礼师叔与旁人不同,那这人最重的礼数,你现在在门派中还未有什么身份,叫掌门为师叔已经是越距了,在邈礼师叔一定不要这样。”
“多谢师叔提点。”
邬溯游刚进这修仙界里没有久,对这些弯弯绕绕的礼数确实不太明白。
只是叫磬㟆门的小辈叫仇罗刹为师叔,他也就叫掌门为师叔了,他这么叫掌门也没说自己这么叫什么毛,他就不觉得自己这个叫法有什么问。
陈豪看邬溯游这模样茫然,思索片刻还是替他介绍了这其中的礼数。
“我想自师侄进门之后,就在掌门师叔的教管下,有些事还不太明白,我就大概的和师侄讲一讲。”
“我们磬㟆门一共有几档修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哦,还有老祖那样的化神修士。”
陈豪脚步慢下,邬溯游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陈豪见他跟了过来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赞许。
“修仙界中同等修为的,按修为境界的高低划分为师兄弟,大一个境界成为师叔,再大上一个境界则称为师叔祖,这大上两个境界以上就称为真君或老祖。”
说罢陈豪又举出其他例子:“当然这也有例外的时候,如果你的师尊长辈的辈分大,这些规矩就要另排了,这些你之后肯定是会知道的,我便不多于教你了。”
陈豪话止于此,邬溯游恍然大悟,没想到这修仙界中的称谓哪有这么大的说头。
怪不得自己的便宜舅舅,要所有人都称他为师叔呢!
这些俗礼他光听都觉得头脑痛,更何况他呢!
“原来是这样,我往日同门师叔修行,他并未教我这些。”
邬溯游对陈豪十分感激,陈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想掌门师叔之所以不和你说这些,也是有他的原因。”
“对了,邈礼师叔约我们在执法堂相见,执法堂与这里还有一段距离,门派内禁止飞行,我们便乘坐仙鹤过去吧。”陈豪说道。
邬溯游跟着陈豪去了附近的广场上,用几个豆子叫来仙鹤,一路上乘坐仙鹤去邈礼真人所在的执法堂。
整个执法堂巍峨庄严,金属制的宫殿,看起来十分压抑。
漆黑的地面上能轻松的映出人的影子,墙面上还挂着不少刑具。
邈礼真人就坐在正中间的正位上,前面摆了一方铁铸方桌,上面随意摆放基本玉简。
“见过师叔,师叔祖。”
邬溯游和陈豪两人齐齐向他行了一礼。
“无须多礼,陈豪你先下去吧。”
“是。”
陈豪双手握拳应了一声之后,离开了执法堂正殿。
少了一人后,邬溯游觉得周身有些发冷,他心中不由疑惑,难道是因为少一人给自己挡风的缘故?
“邬溯游?”
邈礼真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像第一次见过他一样。
“正是。”
邬溯游眼观鼻鼻观心行为举止得体,看起来让人挑不出什么错错。
邈礼真人挑了挑眉,莫非这小子学乖了不成,前几日不还一口一个小爷的叫着吗?
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变了画风,这怕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莫非
这么一想邈礼真人心里对他的期待又强降了一些。
“很好,你今天和骆古的比试我都看了,你很不错。”
用不到他说,邬溯游心里就知道自己很不错,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嘴上不能说。
“多谢师叔祖夸奖,小辈仍需要不断进步!”
“哈哈哈,你这小辈但是蛮谦逊的。”
邈礼真人说出这话时,尾音还有些拉长,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
这么明显,邬溯游当然能听得出来,这个邈礼真人绝对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
只不过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人,他对自己从哪里来的意见?
莫非是嫉妒自己少年英才?
邬溯游在心里想了想除了这一点,他想不到什么其的他理由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你俩的比试上,我也不兜什么圈子了,你怎么知道骆古手里的是千机画?”
邬溯游还在那边神游太虚,突然听到他这么问自己猛地回过神来。
“报告师叔祖,小辈从在掌门师叔的门下阅过千书,所以对千机画这种东西也略有了解。”
“哦——”
邈礼真人这个字说的倒有些意思,让邬溯游眼下不由一抽。
“略有了解…”
邬溯游听他这一来一往的,都觉得耳朵里有些发麻,这人怎么会这么阴阳怪气的?
邈礼真人支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几眼。
“可我听那些小辈说骆古可是在这千机画上做了不少的手脚,我们那些坐在台上的高阶修士尚且都发现不了,我倒想问你这等修为的小辈是如何得知!”
他话音落下,紧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压到邬溯游,让他直接一下子跪到地上,直不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