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看着六面欢天镜,每一个秘境里的弟子都开始行动寻找自己所需的灵药除了其中的一组。
那就是邬溯游所在的第一组,朝阳真君看了看不喜的脸色,犹豫着开了口。
“老祖,这……”
他对邬溯游所作所为不甚满意,主动伤害同门这个行径,没有一个门派可以轻易容忍的。
不喜老神在在的看着那镜中的景象,良久才说道:“我们这些高层不是商量过了吗,只要进了秘境,他们除了事关生死便不为我们做主。”
“老祖,可是这样对其他弟子…”
朝阳真君咬了咬牙,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现在他们一行人才刚进去多久便开始自相残杀起来,要是等到三天过后那还不给…
他有些不敢想象事情最后的结果,如果这个小队从现在开始就分崩离析。
那最后又该会是什么样儿的?
等到全部结束之后,这些秘境最后走出来的只有多少人。
他们这些高阶修士设置比赛规则时,便是希望他们能自主合作。
虽然不会避免他们自相残杀这种行径,但是他们这些老家伙本意是希望避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
这五个秘境里每一个秘境都放了三千株的灵药,如果他们要是全部通力合作的话。
那么每一个人都能拿到等量的灵药,每一个人都能通过这个关卡进入下一关。
如果他们在秘境没有合并的三天时间里,各自的小组之内便开始互相伤害,那么这五种药草便会有一样或者多样少上很多。
同样的能够走到决赛的人,也会随之减少。
“朝阳,你怎么年纪越大顾虑越多?”
应艳在一旁玩弄手上的红色蔻丹,一边装作无意的插了一张嘴。
朝阳真君脸色显然变得更为难看,被人说的滋味显然很不好受。
“应艳,我为门派考虑,为弟子考虑难道有错吗?”
朝阳真君一向和她的关系不和,见他出口嘲讽自己,他忍不住和她争吵的。
她一天天活的清闲,自己这等地位每天都被门派中的大事小情所扰,弄的自己不得安生。
他只不过关心一下有些弟子的行径会让比试有失公允,这难道还有错吗?
应艳倒是不在乎自己他的修为压了自己一头,她冷哼一声说道:“师兄,你为门派抑或是弟子考虑都没有错,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这话十分不符合时宜。”
应艳拿着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眼眸微撇瞪了他一眼。
“这规矩是我们一种修士定下来的,也是你家徒弟,我们门派掌门亲口告诉这些弟子,事情结束了你才说不公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应艳说到这里,脸色显然并没有那么好看了,她嘴上不饶人,直接将事情挑明了说。
“我还是真搞不明白你了,你这到底是对那台下弟子不满,还是我们这些高层不满?”
应艳这么明显挑事的话,让整个场子都陷入了安静之中,说句实话,元婴期还有这样脾气烈的修饰还真是难得。
应艳可谓是同阶修士里的一朵奇葩,整个磬㟆门乃至于整个修仙界,他留下的传说可不在少数。
流传在修仙界里有个传说,招人招鬼也不招惹女罗刹应艳。
应艳这人不仅仅记仇,而且做事也不讲究逻辑,喜欢顺性而为。
凡是招惹上她的人,都有过深刻的体验,应艳从来不与人动手,她只会用嘴去挤兑别人。
每个与她有过过节的人都有一种深刻的体验,要是非要一种感觉来形容应艳。
那么你将得到一个统一的回答,应艳就像你鞋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又硌脚。
平时的时候不显眼,你甚至都察觉不到的,一当你走动或者是触碰它的时候,就会触发它膈应人的功能。
应艳就是这样的,一块小小的沙粒,或许落在地上没人在意,可要是呆再在你自己的脚底下,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朝阳真君因为党派的问题,在门派中虽然有威望,但是实际党羽却是少数。
而应艳虽然本应和他同等阵地,她虽然出生于门派世家,可是因为她自己生母的原因,她乃是门派里处于中立一派。
对门派里他们这些争争斗斗,恩恩怨怨并不在乎。
“你…你…”
活的透彻的应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朝阳真君脸色铁青,心里觉得十分舒坦,在一旁又忍不住加油添料。
“我说师兄你什么你啊,难道现在还没看明白门派的意思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些弟子能明白我们定一下规则的含义那便照做,我们都高兴。”
应艳挽了一下耳旁的头发,整个人就几个字高贵冷艳不可轻视。
“如果不照做,能出来几个便是几个,能从人堆堆里杀出来,这也是他们的福分,无奈被淘汰了,这也是他们的命。”
“呵,师兄你这样思前想后的莫非其中人…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应艳说出的话都没给朝阳一个说话的机会,朝阳的面上忍不住有些害臊。
可是就算他心里在害臊用了怎么办,对面的人可不想给他面子,她嘴里的讽刺就像连珠炮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嘴里说出。
朝阳真君要不是自持自己的身份,他一定要和这疯婆子一较高低!
“应艳,你别在这里随便污蔑人,我对门派忠心天地昭昭日月可鉴。”
朝阳话音一落,应艳两眼一翻送给她了一个白眼。
“呦,师兄可是把好大一个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什么时候污蔑你对门派的忠心了?”
应艳声音一冷:“我明明是在好心提醒你,为何师兄你却在处处针对我,这比赛的规则要是身为长老的你,都有意见的话,那你让我们如何服众?”
应艳这些话就像一盆凉水泼醒了还处于混沌之中的朝阳真君。
“师兄,师妹我说句不中听的规则既然是规则,就有他的道理,更何况连老祖都没说什么。”
他隐藏在袖内的双手握紧松开,朝阳真君被应艳弄得下不来台,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向身旁的不喜投去求助。
不喜状若未闻挺了片刻的时间,才替他说话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