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邬溯游被勾起了兴趣,他本来就对这些奇异的事情很感兴趣,如今听到她说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当然想知道了。
“说起来那人还和我们门派有些联系,不过他的名字在我们门派可是禁忌。”
“师姐,你说的这是谁?”
邬溯游一时间想不到她说的人是谁,不过也有情可原,毕竟自他才来这里还不到几个月的时间。
“他就是当年老祖的弟子。”
顾不喜的弟子?
莫非是自己的娘,关于顾不喜的弟子他知道的只有他的娘,再就没有其他人了。
自己的娘难道当年不是一个凡人?
也对,自己这具身体身体活了几百年,不还是一个孩童模样吗?
说不定她也想凌霄子一样吃了什么灵草,才天赋异禀与其他凡人不同,然后自己这个孩子遗传了她的体质,所以才身体这么奇怪?
嗯,绝对有这个可能!
邬溯游胡思乱想了半天,可是他却没想到伊染尘说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他就是李千幻。”
“李千幻?这不是魔修头子吗?”
邬溯游完全没有想到顾不喜的弟子还有一个魔修,还是魔修里的大魔头。
“师弟你不知道很正常,自从他叛出门派之后,门派就把他的踪迹给清除了,很少有人知道新的弟子知道他的事情。”
伊染尘提起着件事还有些感慨,当年那位可是轰动一时的人物啊?
要不是他身份暴露,恐怕现在就没有朝阳真君什么事了。
“那师姐你怎么会知道?”
邬溯游听她说新弟子很少知道这事就忍不住好奇问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我也是偷偷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师弟你千万不要和外人说这件事啊!”
“那是自然,师姐难道还不相信我么?”邬溯游承诺道。
“自然是信得过的。”
两人相视一笑,邬溯游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李千幻不是因为易容之术成的名吗,他的变化之术怎么可能和凌霄子有什么相似之处呢?”
邬溯游对他的了解不过是会使用一些技术精巧的幻术罢了,怎么可能和凌霄子这种不可控的变化相提并论。
要知道凌霄子前后变化可是骨骼皮相肉相,就连浑身的经脉丹田都发生了变化。
而李千幻,邬溯游心里猜测顶多就是做一些锁骨功和易容法罢了,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要是非要挑出一些出彩的地方,那就大概是他比其他擅长此道的人更加精妙?
“师弟有所不知我曾经听我父亲讲过,邬溯游所使用的易容之术,可不是其他人那种普通的易容。”
“不普通的易容术?”
邬溯游显然不明白他这不普通是哪种不普通,难道其中另有奥妙不成?
“其他的人使用易容术不过是让骨骼错位,让面部肌肉活动重组之类的,可他却可以回身上下地方重新组合变成另外一个人。”
“变成另外一个人?”
伊染尘点了点头,那精妙的技法恐怕连上界之人都不可能做到。
“是完完全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举个例子这么说吧,如果他要变成你的话,别人只是外貌与你有八分像,而他却是从里到外的和你像。”
“难道这种变化和我熟知的变化术没有一点不同吗,要知道我如果使用幻影符也可以变化出另一个我来,如果不去触碰从里到外也是十分相同。”
邬溯游对伊染尘说的话并未感觉到有什么特殊之地,反而还出口和她争论。
伊染尘没有在意他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毕竟自己最开始知道此事时也是如他这番。
她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如此违背天道之事。
“你的骨骼经脉分布,你的丹田能蕴藏多少灵力,你使用的功法,你身上所有细小特点…所有你一切能晓得的地方,他无所不像。”
“嘶…他如何能做到这些?”
凌霄子误食灵药导致肉身发生变化,这已经是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了,李千幻靠的是什么?
他还未到化神之境,如何能做到这些?
何况就算他成功化神,也未必能做到这些。
“其实我也非常意外,但是我问过爹爹,只可惜他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到过一个流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何流言?”邬溯游好奇地问道。
“传言说李千幻把自己肉身练成了法宝,所以才能如此变化。”
“嘶…,他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邬溯游听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话,那么李千幻此人对自己还是真舍得下手,将活生生的人变成器皿。
这个过程该是多痛苦,邬溯游想都想得到,更何况这种行为又违背天道伦理,他所受到的天罚应该不小。
不过,魔道中人一直行事古怪,能做出这些事来也不足为奇。
“说起来倒还真是可惜,听人说他当年去我磬㟆门之后,是想金盆洗手就此步入魔道的。”
伊染尘想到之前听到的小道消息,忍不住出声感慨。
邬溯游心里名叫好奇的虫儿被勾了起来,他耐不住性子扯了个笑脸磨着伊染尘和他讲讲这其中的故事。
“师姐,你说的又是什么故事?快给我讲讲!”
伊染尘向前方扫了一眼,那几人已经打斗起来气氛焦灼,看起来他们是一时半刻都打不完。
既然如此两人在此聊些别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伊染尘定心想了想,最后也是忍不住自己想和邬溯游想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故事。
还是决定放弃监测那旁几人的动静,转而和邬溯游讲李千幻和磬㟆门的根源。
“这要说就要从当时老祖的大弟子说起了。”伊染尘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祖的大弟子名叫邬漓,说起来师弟你还同她有缘,你们都是姓邬的人呢!”
伊染尘状若无意的提起此事,可私底下又偷偷观察,邬溯游的面部变化,想要从中发现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邬溯游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完全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难道…这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嘛?
不然他为何连一丝反应都没有,邬漓的逝世不可谓不冤,如果他真的是她的孩子的话,不可能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毕竟他才如此的年纪,就算他心性再好,就算他修了仙,也逃不过年幼对母亲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