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本来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专心修炼,可是下一秒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门外有人,她本来想忽视的,可是那人一直趴在门板上不肯走开,虽然对方只是看着而已。
但是时间长了,总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
不喜抬眼看向颜任示意他去解决这事,颜任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拿起一张化形符就贴在自己的身上。
颜任变成不喜现在那副妇人的模样,往那门前凑了凑,不喜见状闭上了眼睛继续调养。
颜任轻咳两声,将自己的声线调成不喜的声音。
“咳咳,外面站着的是谁?”
那声音凄凄切切的,就像一把小刀迟钝的割着听者的心。
门外的人被他的声音弄的有些心疼:“小娘子,你…你还好吗?”
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憨,在颜任的耳朵里这人这声音里透露出一股不太聪明的亚子。
颜任掐着嗓子,声音含泪的说道:“你瞧我这样子像好吗,你又是谁,也是来折磨我的吗?”
那怯怯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尖锐,但早已没了底气,想来是饿了这么多天。
终于把她的性子给饿软了,门外的男人搓了搓手。
“我…我叫阿牛,我爹爹说你是我媳妇…”
颜任差点没笑出声来,那这男子便是阿牛,他看了一眼不喜颇为暧昧的挤了挤眼。
和她传音道:“前辈,外面那个憨憨说的前辈,你是他的…”
不喜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他,颜任忍不住脊背发毛,他朝着不喜讨好的笑了两声,便扭头与门外的阿牛继续交锋。
“你这个登徒子,胡说什么!我喜布有家有室,何来你这丈夫!”
颜任话音落下,伸手拍了拍那破旧的门板,想给自己营造出贞洁烈女的模样。
没想到他忘记了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他刚拍一下那门板直直倒了下去。
还好外面那个叫做阿牛的男子,还有些机灵知道躲开,不然是阿牛还不给被这门板砸晕了。
颜任慌乱的想要求助不喜,没想到他一回头不喜便消失在原地。
颜任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你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我先离开一步办些私事,对了,你的戏不要做的太过,省得那些村民怀疑我,要是我抓不到那个魔修。”
颜任好像听到了一声冷笑:“要是那个魔修听到什么风声事先跑了,我便唯你是问。”
颜任十分无助的那片空气里伸手求助,可惜不喜扔下这句话早就消失不见了。
颜任心里欲哭无泪,自己应该怎么处理这烂摊子呀?
颜任僵硬的扭过脖子,没成想正好和那长相平庸的男子看了一个正着。
“嘿嘿嘿…”
颜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傻笑,不过现在这个情形,以这个妇人的人设应该会逃跑吧?
颜任看到旁边空荡的地方,立马飞快的找到一个空处要逃跑,他没走几步都被一股力气拉住了腿。
颜任放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凡人也有如此大的蛮力,不过想到不喜离开时扔下的那句话。
颜任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将自己的腿从那人手抽挣脱。
颜任庄重满脸惊恐害怕的模样,用另一条腿轻轻的踹了踹身旁将自己用力抱住阿牛。
这力道对于人来讲应当是比较轻的吧?
颜任现在这副身体是之前不喜为他定制的木偶,因为有幻形术的原因,他的样子不能被对面的凡人轻易看破。
“你快放开我!!”
颜任假模假样的用力挣扎着,对面那个叫阿牛听着他要逃跑。
立马跟着大喊了起来:“三哥!三哥!小娘子要跑,你快来呀!”
他喊了几声,门外立刻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如果不喜在这一眼便能分辨出那领头被他称作三哥的汉子。
便是那日与村长形影不离的人,颜任见状四处扫视,看地上有一根不知从哪里滚落下来的干柴。
那干柴有小腿骨粗细,瞧着就是一个顺手的好兵器。
颜任眼疾手快的捡起那根干柴,朝着身后装着自己腿的阿牛,重重的打了起来。
他的力道不轻,没打几下那阿牛头上就见了红,那个被阿牛叫做二哥的汉子,怎么会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带着几个男子直接将两人分开,就听啪啪两声,颜任被他扇了两个巴掌。
颜任面上一怒,刚想手上用力把这几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可是想到不喜临走时的嘱托,颜任没办法只能假意被他们抓住。
颜任被两个人架起胳膊,那个被阿牛叫做三哥的人,伸脚就朝他肚子上踹了一下。
颜任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软塌塌的垂了下来。
那汉子伸手捏住他的脸,用力拍了拍:“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敢打阿牛,我今天就教教你规矩!”
说罢,他就朝着颜任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颜任怎么会忍受这种屈辱,他双拳紧紧握起强忍下自己心中的愤怒。
等那魔修一死,自己一定第一个杀了面前这凡人!
颜任在心里暗暗发誓,面上装的十分虚弱,他此刻嘴唇发白。
声音颤抖的说道:“狗贼!我就是死也用不上你的教训!”
汉子冷笑一声:“我呸,老子再嘴硬的女子都见过,哪个最后不都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爷爷的厉害!”
“你们几个把她绑起来,到吊在房梁上,看她还有几天脾气。”
颜任就骂着被两人拖下去绑了起来,然后她便被这几人挂在了之前被关着的那间柴房里。
颜任不肯屈服继续用言语叫骂着,门外的阿牛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他还有些害怕的说道:“小娘子,你别害怕,你这是和之前那些女人患了病,等三哥他们把你的病治好了,就可以和外面那些婶婶、嫂子们一样变成正常人了。”
颜任听他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抬眼看着外面站的那群夫人,瞬间知晓了他话里的意思。
全村接近三分之二的女人都站门外如同一堆木头一样,眼中无光的盯着自己瞧。
颜任眼神一暗,这些女子便是你现在自己有同样经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