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嘴唇动了动,他声音有些干涩:“当初…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
依夏竟然是没有心情听那些制作深情的话,她静静的看着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女子,要是看热闹一样。
轻轻地松开了控制住她的手,女子那自由第一刻想的还是回到那男子身边。
她一把拉住了秦郎的手,不敢置信的问道:“告诉我…不是她蛊惑你的!”
“哈哈哈,就知道一定是有人蛊惑不然你怎么可能背叛我呢?”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依夏这精神恍惚的女子,眼神微眯,她知道不能让她永远都停留在自己给自己的幻想当中。
既然已经做了倒不如将她心里的期待毁的更彻底,戳破她最后的一丝幻想。
依夏将自己的头发轻轻地挽到一侧,她静静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
“姓秦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看如何?”
秦郎听到依夏自己说话忍不住打起精神,他看看依夏小心翼翼的问道:“依夏,什么机会?”
“告诉她,你喜欢我吗?”
秦郎看着怀里的女子脸上出现一抹犹疑之色。
依夏瞧他那副模样,眼中深处凉意更甚,她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风雨来临前的喘息。
“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女子对自己的神经好像马上就要断了,她已经受不了任何刺激了,她甚至想将自己的耳朵关起来,自己已经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这二人之间的事情。
现在她只想拽着自己的秦郎回到他们二人的小家里,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用理,就像原来那样。
可是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轻松,依夏绝不会放过任何折磨他的机会。
秦郎看着女子的眼中似乎有些不忍,依夏忍不住添了几分狠料。
“你不想说也行,本来我还想与你浪迹天涯的,现在看来也不必了。”
她这话说完,对面的秦郎眼睛一亮:“依夏,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埋在他怀中的女子眼神瞬间变得幽怨,她的指甲用力嵌入他的肌肤
依夏看着即便是如此,都没有继续在说话的女子,忍不住又将事情弄得更大一些。
“当然是真的,小仙人同意那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与世无争,犹如世外桃源,我本来还想与她求求情带你一起去的。”
依夏轻叹一声:“毕竟…谁让你也算是当初真心对我的人呢!”
男子咽了咽口水:“依夏,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依夏点了点头:“不然还能有假的不成,如果你能说一句,当初对我说的话,我便忘记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与你从头开始你看如何?”
女子那缓缓从他怀中起身,与之前她那百般疯狂的模样不同,现在变得极为冷静。
脸上淡漠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慎人,依夏一直静静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然对她此刻的举动十分清楚,她知道对方将话说出口,面前这女子多半心就死了。
她的任务便会完成,这些该死的勤吕村人就会在她的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朗眼里早就没有自己的发妻,他现在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对他毫无感情的依夏。
秦郎此刻就像一个没有经历过亲爱的毛头小子,他紧张地看着依夏,充满爱意的语气说道:“依夏,此生我只喜欢你一个。”
女子向后倾倒,直直的跌在了依夏的怀里。
如霜绝望的看着天空,我觉得天空上的一片片飘过的云彩,那白惨惨的云朵就好像自己一样那么可笑。
如霜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会这样。”
依夏支撑住她的身子,在他耳边声音悠远地说道:“自古有情女,哪有深情郎,男人说的话也能信?”
如霜冷笑一声,缓缓的闭上眼,她一字一句的重复着那句话:“自古有情女,哪有深情郎…”
如霜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秦朗,我没想到你我二人有一日会闹得如此下场。”
秦郎看见两人这副模样哪里不知道,依夏刚才是哄骗自己的,也许他从一开始便知道了依夏对他从来就没有真心。
可是他就是愿意相信对方为自己编造的骗局,也许在一段感情中,有一人无情便是赢家。
如霜有情失了自己,自己有情失了依夏。
何为情不过是一个错字,情至深处皆是错,一眼望去满盘皆输。
秦郎淡然闭上眼睛,他从没有后悔自己说出的任何话,做出的任何事。
秦郎算上一句此生无悔,只可惜如霜一人被他的深情弄得像是一场笑话。
依夏淡淡的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她拿出一把刀刃递给身旁的如霜。
“此刻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如霜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那把刀刃,那把刀刃十分锋利,一看就是能一刀毙命的好东西。
“这我们苗阜人的刀,苗阜女子的刀一生只会用到一种人身上。”
如霜看着那把刀刃咽了咽口水:“什么人?”
依夏展颜笑道:“负心人。”
依夏话音刚落,如霜就像受了蛊惑一样,眼中没有一刻犹疑,这一刀狠狠的刺向了秦郎。
曾经那个在自己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此刻竟被自己亲手拿刀杀死,这一刻在她的眼里看起来竟无比的讽刺。
如霜这一举动就像是一个信号,这些受过伤害的女子,拿起手边任何能找到的东西,朝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勤吕村人冲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格外混乱,场上血肉纷飞,有些没有找到称手武器的女子。
用自己的牙齿指甲在那些自己心中震撼的人身上,不断发泄着自己心里所有的痛楚。
那些犯下罪恶的勤吕村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站在原地,任凭对方如何处置。
血水充斥着整个勤吕村,可是就算是再鲜艳的颜色也掩盖不住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发生过的种种罪孽。
这些早就被不喜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可以说话的勤吕村人。
他们此刻除了尽力的哀嚎求饶,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反抗之力。
站在村口的不喜静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没有说话,站在她身旁的颜任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