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溯游听完不喜的话,也表示赞同。
“其实师尊,我也正有此意,我最近修为精进之后总觉得剑法进入了瓶颈。”
“我之前询问柳叔,他也是劝我出门历练,可是您一直迟迟未归,我也不好主动离去,没想到我们二人的想法竟然整好一样。”
不喜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对了,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我这次出门历练为你寻到一位帮手,正好可以祝你一臂之力,保你出门历练没有生命之危。”
邬溯游听言眼晴一亮,本来自己身边有一个柳邑,他便觉得犹如神助。
再添一个人帮助自己,那自己不是可以在外面横着走了吗?
如果接下来的日子多出点门派任务的话,那不是有无数的贡献点等着自己来赚!
邬溯游自己心里想的头头是道,脸上也不由带出几分兴奋。
不喜看出来他心中的兴奋:“正好,现在你已经是筑基期了,我可以去山下换身份令牌了。”
“他现在已经被我安置在刑法司,一会你下山去执事堂换一块身份令牌,正好可以将他接回来。”
邬溯游心中的兴奋难以平静,不喜知道他现在十分着急于是说道:“好了,我看我这话说完你在这里也呆不住了,拿着我这张传讯符去找他吧。”
邬溯游点点头转身要走,没成想被以后不喜叫住他。
“等等,你这孩子为何如此着急,还没有告知他的名字呢。”
邬溯游一拍脑袋停下脚步,他朝着不喜嘿嘿一笑说道:“嘿嘿嘿,师尊,你瞧瞧我这一高兴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你这孩子。”不喜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到了刑法司,找一个叫颜任的人,如果找到他他不肯跟你走,你就跟他说是我让你找他的就行。”
“这两天我要闭关修炼,说不定会修到什么时候,让他二人带着你一块四处历练吧!”
邬溯游一愣:“师尊,你要闭关?”
邬溯游有些吃惊,这怎么才见了一面她就要闭关修炼了?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级别的修士闭关修炼,少则数年多则上百年,他这么一闭关自己岂不是又要没有师父教导了?
这么一想邬溯游瞬间就觉得整个人不好了:“师尊,你怎么刚回来就修炼啊,至少多陪我几天呀!”
不喜收了收脸上的笑容说道:“行了,不要撒娇了,两日你便要出门历练了,师尊一个人留在这里,除了闭关还能一起陪你去历练吗?”
邬溯游扁了扁嘴说了一声好吧。
“师尊,那你要是出关了,一定要通知我!”
不喜点了点头:“那是自然了,我下次出关的时候,可要检查你修炼的怎么样了?”
邬溯游点了点头,心里直在那抱怨,这才不过多长时间,自己要回到最开始的那副模样。
为什么拜完师之后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邬溯游其实不知道,不喜之所以平日里对他少加看管,其实是因为想让他平时多些历练,不要太过于依靠自己。
省的日后她离开此界之后,他不能一个人独自面对所有事。
不喜和他嘱咐好一些事之后,邬溯游就离开了这里,去了山下更换自己的身份令牌。
不喜思前想后还是叫了柳邑进来,柳邑突然听到不喜传唤自己,整个人还有些紧张。
他知道顾前辈一直对自己多有怨恨,这次叫自己前去很可能另生事端。
但是此次自己不能不去,他知道如果想要安稳稳的呆在邬溯游那孩子身边好好照料他,又给不断地向顾前辈妥协。
柳邑三思熟虑之后,再三检查身上有没有不恰当的地方,这才进了不喜的静室。
进了静室里,不喜面前已经摆放了一个桌案,好像是为了等他专门摆上去的。
柳邑进门之后,有些不敢往前来,不喜到没有之前那样对自己激烈的厌恶。
不喜颇为淡然的看了他两眼:“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过来。”
柳邑才缓慢的朝着不喜走了过去,他坐在不喜对面的蒲团上,恭敬的朝她施了一礼。
“前辈,不知您这次找我有何要事?”
不喜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壶茶来,给他面前的茶杯里续上了一些茶水。
柳邑见到不喜亲自为他倒茶面上还有些惶恐:“顾…顾前辈,晚辈自己来便可。”
不喜抬眼看了看他:“你很怕我?”
柳邑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指缩了回来。
他表情有些躲闪,眼神甚至有些唯唯诺诺的,丝毫不像十年前不喜初见时他那样。
“你在怕我。”
不喜这回说的十分肯定,柳邑也没有隐瞒他点了点头。
“顾前辈修为高深德高望重,有人怕你也是正常。”
不喜轻轻笑了一声:“可你的怕和他们的怕并不一样。”
柳邑苦笑一声:“前辈果然厉害。”
不喜看着手中清澈的茶汤,白色的热气缓缓、柔软的伸展着自己的身子。
不喜手中微微用力,那茶汤中似乎形成了一个极小的漩涡。
“这十年呆的怎么样?”
柳邑手上一紧,有一滴茶水被他不小心溅了出来。
“情绪外露,这不是当年的柳邑。”
柳邑顿了一息,转而笑道:“我看前辈也不是当年的前辈了,我记得您以前是不苟言笑的。”
不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是十分的淡漠:“人总是会变的,我会你也会。”
“人有了感情便是有了软肋,当年的柳邑没有,现在的柳邑有。”
柳邑抬眼直视不喜,周身气势微微变化。
“依我看前辈与柳邑亦是相同。”
不喜轻笑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仿佛出现了几分讥讽。
“有道是看似无情却有情,看似又情却无情,柳邑我知道你从来不是个简单的人,当年的你是,现在你依然是。”
不喜轻轻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茶水一口没碰却已全然消失在杯中。
那杯口上的热气还在冒个不停,柳邑但真的不断上浮的白气,眼中多了几分警惕。
“前辈此次为何叫柳邑前来?”
柳邑在与不喜继续打哑迷,直接打开天窗与不喜说亮话。
不喜轻轻掀起眼皮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