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庚说道:“你少拿他当幌子了,他就是一个在巷子里卖竹筐的乡巴佬,我还常常看到他跑到龙王庙关公庙还有和尚庙里去烧香,要是真主的使者怎么去供奉佛陀的香火?”
众人一听纷纷开始交头接耳,,除了自己的教中兄弟,信奉其他神灵的都是异教徒,异教徒在他眼里是最该死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汉俗语不仅对汉人适用,对他们色目人同样适用。
蒲寿长阴鸷地说道:“他家就住在寺庙旁边,这点我都能做证!”
侯赛因一脸痛苦地说道:“真主的使者,你为何不将神告诉你的神谕告诉他们?”
梁川一看众人怀疑的目光全聚在自己身上,心中早将侯赛因家的女人问侯个千百遍,你别什么都推到我身上好不好,你们自己争个你死我活我都高兴,可是别拉我下水做替死鬼啊。
要是今天被卷入他们的宗教斗争,自己以后只怕没有安生日子过了,梁川以前是为了战争的胜利而忽悠的侯赛因,今天同样能忽悠在座的各位。
“我并不是什么真主的信徒,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侯赛因说要给我两千两黄金,将我骗到了这船上来。”
蒲庚最想听到的就是这答案了,像毒蛇一样舔着舌头对着众人说道:“我说了吧这个人很贪财,汉人骨子里都是唯利是图,他们不配做真主的信徒!”
由于梁川的否认,许多本来还在动摇的商人都倒向了蒲庚,众人一致地指责侯赛因的无耻以及对真主的亵渎,毫不顾忌地唾骂他竟然用汉人来装真主的使者这么卑劣而低级的手段想谋取在清源的地位。
要不是有大宋的律法在约束着,他们甚至都想直接对这个渎神者进行裁决。
“侯赛因我们对你太失望了,这事我们也不会说出去,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再踏上东方的土地了,否则对你我都不好。”一位年长的色目人长得跟侯赛因有几分相似,语重心长地跟侯赛因说道。
侯赛因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教中的典故只有少数人知道,像蒲庚这种几代人之前就在东方定居,又与汉人杂居的教徒自然不可能会知道教中的圣典,而且宗教的背后涉及的经济的利益,拼起来他们也绝不会退让,退让等于承认侯赛因高他们一等的地位,他们绝不会妥协。
至于梁川,他也打听过了,甚至连梁川有官方背影的这些小道小消息他都打探出来了,为什么梁川有底气能帮他在清源建清真寺,没点实力敢说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