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连吴用也不忍多看了几眼,两人的岁数几乎可称祖孙,竟然是兄弟关系!
年长者衣着朴素,身形也较为瘦长,倒是那个年轻者,身上是锦罗绸子面料的衣物,身子也较为肥胖!
‘官家励精图治,肯重用贤能,这番大刀阔斧地整治朝上积弊,是百姓的福分!只是。。’
年轻人看样子很不满意年长者这般畏首畏尾的姿态道:‘只是什么?’
‘只是阿兄一直以为,官家的出发点固然是好,只是这动作太大,会不会给百姓造成困扰!’
年轻人急性子,劝道:‘沉疴需用猛药,方子对了自然药到病除,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梁川倒是有点意外,在兴化竟然还有人把国事当成家事来谈论,这两是什么人?
在兴化这个地方,听得最多的也就是今日在哪里又赌得多少钱来,谁家媳妇如何姿色,此去京城十万八千里,官家尚且不懂南语,在这山沟里谈论朝堂之事,手未免伸得有些太长了!
跟狗拿耗子没什么区别!
不过梁川也算接触过这个层面的人,听到此时有人对朝政品头论足,还是马上支起耳朵谈论起来!手朝他们指了指,示意吴用一起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日这朝廷的文书可能就会送到各地官府,一场大变革将要到来,届时你我都置身洪流当中,阿兄定可有一番作为!’
年长者轻叹一口气:‘我在闽地为官多年,官家也是看我有一番作为,不过彼时吕贾专政,兄多受打压,便是现在夏竦擅权,蛊惑官家多行昏庸之道,兄也是只得进言,而不能行天下事,唉!’
年轻人道:‘前番有刘后专政,官家出于孝心不敢争权,因此几位权相敢这般肆无忌惮,夏贼在侧更是不足为虑,此贼臭名远扬,朝廷上下人尽皆知,只是官家还受此獠蒙蔽罢了!现在官家肯听范公的进言,定能看清此人的真面目,重新起用阿兄等人!’
听得这个年轻人骂夏竦,梁川嘴里不住地冷笑,却没敢太声张。
夏竦的奸名太盛,除了他和夏雪,只怕世人都是这样觉得。
吴用这些话同样听见,轻声道:‘东家,要不要我去阻止他们,这样说夏相公。。’
梁川摆摆手,示意吴用不妨事。
这两个人梁川很有兴趣!
这种年代,混得好的,就是这些胆大的!
生意人胆大家财万贯,当官的胆大升官进爵!
特别是这些读书人,前有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