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针的时候嘉琪又哭了起来,我叫护士稍微轻一点,护士说:“已经插进去了。”
把盐水瓶挂在铁架子上,护士调整了盐水的低落速度,然后对我说:“看着点,快没了的时候就叫我。”
我点了点头。
临走的时候护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床上的嘉琪,眼神有些犹豫,最后问我道:“他是你的弟弟吗?”
新生儿看不出男女,所以护士把嘉琪当成了男婴。
“不,她是女孩,是我……亲妹妹。”我撒谎道。
“哦,原来是个女孩……那你们的爸爸妈妈怎么没来啊?”
“他们有事走亲戚去了,要明天才能赶回来……”我再一次圆着我的谎言。撒了一个谎,你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谎言来完善它。
护士随口问了几句,也是了然,随即就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嘉琪。
哦不,还有另一张床的那个中年大妈和她的那个婴儿。
坐在刚刚才又入睡的嘉琪的床边,我的目光盯着上面的盐水瓶,看着瓶子里的水一点一点地减少,看着白色的水滴一滴滴地顺着管子流进嘉琪的手臂,我紧张地握紧了手。
嘉琪,你一定要平安啊。
我在心里紧张地祈祷着。
听着嘉琪的呼吸声,我的心里乱成一团,但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么看着,等着。
“哎呀,这个好像孩子发烧很厉害啊。啧啧啧。”就在我盯着嘉琪心里焦急的时候,头顶上却响起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声音,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一个和蔼的大娘正面色心疼地盯着嘉琪看。
从她那件红色的斜纹外衣我认出这个大娘就是我刚才进屋时的那个婴儿的亲人,但是由于进屋时她是背对着我的所以当时我没看到她的脸,现在看到了她的脸之后,我却是有点惊讶。
因为这张脸我有印象,也就是说,这个大娘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
“阿姨,是你啊。”我有些惊讶地说。
这个阿姨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在过去的三年里我却是经常光顾她的店面,她就是我去上学路上偶尔会买早饭的那家包子店的老板娘。
被我这么一说,大娘似乎还是没有认出我来。也对,毕竟她是开包子店的,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包子店有多少,像我这样连早饭都不是经常吃的人也算不上她的小店的常客,她自然不可能记得我。
“哎,小伙